很简单啊,夏语君以手托头,她现在这种伤势,可不是三天就能下床的吧?这个任务时长一共是五天,目前只剩下三天了。她都没办法动了,当然就没有用了啊,就算是过关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程亦安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冷,再次开口的嗓音有些干涩:她虽然对我不太好,可是她一直对你不错。你现在要对她见死不救?
啊,确实呢。好到让我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法确认了我和她是一个阵营的。说实话,我挺感激她的。不过这种大家身份不明的情况下,不要太对人掏心才能活得久吧?比如我其实就没有那么相信她,同样的,我也没有那么相信你。
夏语君朝她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模样。
程亦安看着她这个样子,突然心头有一股情绪上涌:你不相信我们?可是之前在地下的时候,没有你的帮忙,那天我们根本无法回到牢房。你也可以一个人回去。
你们两个里面肯定有我的那一边阵营的人啊。我又不知道是哪一个,肯定都帮忙咯。夏语君奇怪地看了程亦安一眼:可现在不一样,轻惠这样子肯定是不行了。而我不相信你,所以我不会帮你把她送去医务室哦。所以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从你的立场来看,完全一点好处都没有。难道说
夏语君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是那种圣母类型的人吗?
程亦安突然冷静了下来。她俯下身,小心但吃力地扶起了地上的吕轻惠,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所谓的圣母,是指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同伴利害,无条件且黑白不分地帮助他人吧?很遗憾,我并没有高尚到这个境界。
她忽然想起了上一回在朝辉小学时,因为自己的私心,她让李哥和自己一同进入铃响的事情。
连芸芸都能一下想明白,在那个时机,其实李严和她不要同时进入才是最佳的。
李严他当时究竟知不知道呢?
可无论他到底想没想明白。对方一口就答应了,然后在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样的人,只能止步在这些人口中的新手局。
我只是觉得,这个棋局在筛选一群很可怕的人。
这些人看到别人受伤甚至濒死都无动于衷,对任何人都毫无信任,对陌生人也能够毫不犹豫地下死手。这样的人,走出棋局后,真的还能像进入棋局前那样融入社会,正常地生活下去吗?就算卡片上的心愿实现了又怎样?等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我吗?
程亦安目视前方,继续撑着吕轻惠往前走。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并且我现在救吕轻惠,也是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以让黑白双方都能活下来的办法。至少在证明这个办法是没用的之前,不危及我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不会去排除对立阵营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他们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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