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绵搂着人的脖颈,小小地把自己的右手晃了下,那个纯金小铃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青白色的小玉。与她手上的链条倒是极配的。
那玉四四方方的,上头卧着一只她叫不出名字的小兽,印面还刻着什么,不过就是比圣旨上那道玺印要小上许多。
其实姜岁绵也记不太清这是什么时候系在她腕上的了,反正是醒来后瞧见的。
原来...竟是帝印么?
小姑娘的手下意识紧了下。
但她还是低头贴在他颈侧,娇娇道:看来先皇对太后的宠爱,远不及圣上对我呢。
相爱之人,自是要葬在一处的,对么?
老媪怔怔地看着那印上的螭虎,仿佛被抽走了神。
金色的日光静洒而下,雍渊帝侧过眸,眉眼似墨:嗯。
这世上愚者何多,总有些人自诩聪慧,以攻讦上者来彰显自己的品德。
是他卑劣,不愿再独自忍受这龙椅的孤寂,诓她入怀。
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血脏了她的大婚呢。
他要世人造刃于己,他因她而赦天下,若有一日妄者试图伤她,这把由众臣跪呈的刃便会刺入他们心处。
轻浅的湿意在小姑娘额上印下。
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句:谢谢岁岁护我。
想来当年在茶楼里,岁岁也是这般护住我的。
姜岁绵:?
茶,茶楼?
他眼底笑意若风,小姑娘看着他轻启的唇,白皙的小脸一点点被染红了。
圣,圣上怎么...
罪己诏...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还、还记到了现在。
雍渊帝轻笑了下,把羞蜷着耳的人儿往怀中揽了几分。
积石如玉,烈松如翠,当得是此间绝色。
他们便这样跨过了沾灰的殿槛,没入了阳光之中。
太后回过神,还想挣扎上前,却是叫人压了个严实。
好不容易记起些什么的曹公公收回将将要迈出去的腿,把候在外头的几个人给召了进来。
他对着被影卫挟住的妇人,笑着行了个礼,不过那说出的话么:
太后娘娘,这大礼在即,圣上让奴才给您寻了几个教导嬷嬷来,免得到时候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大逆不道。
作者有话说:
下面是大婚啦,不过因为比较难写,所以明天的更新应该没有啦,芝芝尽力后天晚上给大家放出来昂,这两章会慢一点,宝贝不用天天蹲了,啾咪!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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