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小姑娘腮帮子鼓着,喜欢二字已然到了嘴边,却在触及人的目光时又顿住了。
她撇开眼,含糊回道:眼下不喜欢又如何...往后那么许多年,说不准我哪一日就心悦于他了。
姜岁绵说着,不知怎的,心中慢慢涌出了那么些许的心虚意味。但她还是说完了。
只是不敢正视于身前之人。
帝王生的高,眉眼似墨,体态身姿均像大家笔下所书,此时哪怕是屈着腿,却也丝毫不损那份透进骨子里的天家贵气。
看着眼前目光躲闪的小姑娘,他却是轻轻勾起唇来,道了个嗯字。
嗯?觉得哪里不对的猫崽试探着偏过脑袋,想要觑上那么一眼,却被迫撞入了人的眼底。
那双眸中是不加遮掩的温柔笑意。
她听他道:朕心知岁岁此时并未动情,可岁月悠长,我总能等到你心悦那日。至于凤位,是给岁岁的定亲礼。
它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在岁岁动情之前,我需用它将岁岁困在我身边。
???
姜岁绵清凌凌的眸子一点点瞪圆了。
她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我,我那话不是这个意思!她明明是用来驳他的,怎么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呢?
可既然不慎踏进,觊觎已久的猎人又怎会给她挣脱的机会?
雍渊帝站起身,不再听她多言,而是揉了揉人儿脑袋上的粉糯绒花,哄道:御膳房做了岁岁爱吃的鱼,要尝尝么?
险些被岔开思路的少女骤然一起身,不管不顾地挟了他的手臂,我那话说的是陈容...
她话音未落,便因起身起的太快而微晃了几分,雍渊帝顺势扶住她,嗯了声。
那个嗯字怎么听怎么敷衍。一点也不像知晓了的模样。
等说过几遍,发现再怎么解释都无用之后,小姑娘仰着小脸,努力换了个法子挽救道:我不通文墨,做不了皇后。
帝王挑挑眉,说话时分外轻描淡写:岁岁的字书,是朕亲自教导。
...我琴棋不会。
不过是些世人悦己之物,岁岁若喜,与人学上一学也无妨。
...我不懂礼数,毫无闺秀之仪。
岁岁日后只需坐于高处,受万人朝拜。礼数于岁岁而言,乃这世间最无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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