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虞氏也想起什么似的,蹙起了眉:南君的性子倒是还好,可卓卿...不吓哭人家姑娘便不错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罢了,不说他们了,总归是男儿身迟些就迟些。
虞舒按了按眉,凑到人耳边轻声道:你也帮我多瞧瞧,哪家的儿郎更值得托付才是。
阿舒...季夫人神色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搭了句:大皇子那...
她是收着声说的,毕竟是皇室中人,总不好议论太过。
虞舒面色淡淡,我们家何曾与大皇子沾上了半点干系?
那两钱心头血的债他们从未忘记过。
岁岁福薄,宫里头那泼天的富贵她是受不住的,我和夫君都只愿岁岁嫁予个寻常人家,护得住她就好。
话说到这份上,季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安抚地拍了拍人的手背,应道:阿舒放心,我向来将岁岁当自己女儿宠着的,咱两一起寻寻,总不会走了眼去。
只是话虽这么说,信誓旦旦的季夫人想起小姑娘那副世间难寻的姝色,却下意识皱起了眉。
这般美貌,恐不是寻常人家护得住的。
她望着隐于山间的石子路,怔怔出了神。
这厢虞舒两人正就这人儿的婚事闲谈着,而石子路尽头,姜岁绵却先遇到了些小麻烦。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寺中禅房僻静,所在之处自然也偏了些。路间草木丛生,偶尔还会有矮枝从旁斜出。
小姑娘一时不察,腰间的珊瑚禁步便被勾了去。
好在此时的她未曾走出多远。
姜岁绵也没多想,循着来时的路退了几步,很快就在一枝矮松上发现了那抹透亮的浅红色。
顺利拾得的小姑娘随手将其缀在腰上,紧接着便疾步向小沙弥的方向走了去。
可当姜岁绵按着先前的路线绕过个弯,少女看着自己跟前有好几支分叉的小路,默默地顿在了原地。
小师父?
无人应答。
小姑娘顺着路挨个走了几步,又再次唤了几声:小师父?
四周寂静,微风吹过山间小树,留下一片极轻的簌簌之声。姜岁绵晃了晃自己已经有些发酸的小腿,倚在一颗大树前站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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