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牌,圣上要玩么?
至于雍渊帝玩没玩过...明摆着的答案,又何须问上一遍?况且若非如此,小姑娘也不会想着拉人入水了。
雍渊帝看着少女眼底的跃跃欲试,不仅没有被冒犯的恼怒,皱起的眉反而渐渐舒了,更是染上了些许笑意。
岁岁想跟朕赌?
小姑娘点点头,扬着小脸,直白道:圣上不是没玩过么,我玩不过宴秋,柿子要找软的捏的。
她算计的明明白白,都不带遮掩一二的。
雍渊帝却是笑了。
殿内诸人早已被惊掉了下巴,但哪怕如此,当帝王当真在案旁坐下的时候,他们还是震惊得神思一晃,不知今夕何夕。
萧饶安边抖着,边将银袋里剩余的银票抖落了干净,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跟圣上打叶子牌...这经历他父王都不曾有过吧。输赢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万一赢了呢?
一刻钟后,小世子看着自己空荡得连半个碎银都没剩下的荷包,瞬间清醒了。
之前好歹还坚持了大半个时辰,现在...
又连输九局的小姑娘恹恹地把手里的牌一放,头上别着的绒花仿佛都跟着焉了。
不玩了,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圣上捏的软柿子,怎么都赢不了。
雍渊帝停下手,听着这番软柿子的言论,他不知为何眉间都浸了笑,岁岁想赢?
玩牌自然是想赢的。姜岁绵道,那双盛着清泉的眸子里满是对他明知顾问的控诉。
厚厚一叠银票摆在帝王手侧,雍渊帝瞥了眼少女白皙如初的手背,然后才温声开口:要赢,需得用些手段才是。
岁岁还试么?
小姑娘抿抿唇,什么手段都可以么?
帝王颔首。
又是一局,原本各据一方的坐位悄然改变,姜岁绵和萧饶安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原先暗搓搓地喂牌也变的明目张胆起来。
雍渊帝看着被夹在中间的小姑娘,指尖一动,换了张牌扔出去。
凑在一起的几人发现,本来还能多少打出去几张牌的自己,现下却是半点也招架不住了。
就像本以为已是波涛汹涌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更大的浪花,之前种种不过是凶兽起了心思之下的逗弄,如今方才露出最锋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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