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晃了晃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匆匆从雪里站起身就想往自家主儿的方向跑去,中途却和萧祈一样被人给拦下了,公...
曹陌瞧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把人打发走了。
今上在这,哪里还用的着旁人。
只能说曹陌当得这十多年大太监不是虚的,雍渊帝解开青裘,里头的小姑娘被日光一晃,就怔怔地把脑袋探了出来,圣上?
雍渊帝没问她为何在此,也没追究她为什么不想见萧祈,只就着裘衣屈膝将少女拦腰一抱。
可玩得开心了?他道。
姜岁绵愣了瞬,随即乖乖点了点头,开心的。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好似藏着月亮,雍渊帝望着她,脑中不由在想若是这轮明月再亮几分,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岁岁,他用手拂去少女眉间的风雪,淡淡开口:姜夫人归府了。
刹那间,漫天的星光似乎都逃离天幕,一齐坠入了人眼睛里,那是番邦进贡的最珍贵的那颗夜明珠都难以重现的风采。
帝王看着人儿眼中澄澈的喜意,随手将袖中一物震下,然后不经意地往人腕上一抚。
一抹清脆的铃响飘散在风里。
待用完膳,朕派人送岁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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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厢的虞氏正倚在桌边叹气,不少赏花喝茶的邀帖随意散在她手边堆着,却丝毫引不起主人家的兴致,更别说赴约了。
檀木制成的桌案不知何时变成了红酸枝的,若有心人细看,便会发现屋内的桌椅陈设都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至于原因...
夫,夫人,宫里来人了!门外蹲守的老妈妈硬生生跑出了谁与争锋的气势,边跑还边喘着粗气喊道。
再次听到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消息,貌美的妇人这回面上却并无应有的喜色,只熟稔地接上一句:又是送东西的么,先叫人放在院子里罢,新的库房还没腾出来。
虞氏原也不是这么淡定的,但这几日里宫中隔三差五地就有东西送来,哪怕一开始再惶恐不安,现下也该习惯了。
说来也怪,每次她们夫妇二人久等无信想要重新递帖进宫时,宫里就会来上这么一遭,说是之前今上赏赐的物件没有寻齐,寻着了便也送来了。
姜家除了谢恩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这边刚得了圣上的赏,那边就又一次递帖子罢?
先前的帖子可还在御前呢,这不是明里暗里有催促之嫌吗?
就这么日思夜想地盼了七日,姜夫人整个人都盼成了石头。眼下别说震惊惶恐了,她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
不是,不是夫人,老妈妈连连摇头,一把冲过大开的门槛,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地开了口:姑娘,姑娘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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