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的。还在思衬着哪个首饰与人儿最配的青棠懵了,姑,姑娘?
是她听岔了吗?
后头的走指的是大皇子?
她家姑娘莫不是还未睡醒,昏昏沉沉的没缓过神罢!
现在晕乎着让他走这几个字轻飘飘就说出口了,等到时候醒了来怕不是要扑到她们怀里委屈上小半时辰才好!
青棠面上带了些急色,动了动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旁边的秦妈妈眨眨眼,若有所思。
又一口喂下,不深的一碗糖梨水很快就见了底,露出碗底锦鲤戏水的图样。
秦妈妈不紧不慢地用帕子将姜岁绵嘴角的微末水渍拭去,试探着开了口:姑娘现下当真想让殿下走?
稍顿了顿,她便紧接着继续道:若当真如此,那也好。正巧如今夫人并不在府上,单借着大皇子此行是探望老夫人的名号未免也有些牵强,再过四年姑娘就要及笄了,该避着还是要避着些。
姜岁绵没搭秦妈妈的话,伴着满屋子的梨香就这么静静听着,反是她身侧的青棠在一旁惊得捏皱了自己的衣角。
完了,姑娘指定又得同她们生气了,她可最不爱听人念叨让她远着大皇子的。
妈妈今天怎么也昏了头,又开始在姑娘耳边说着这些了?
青棠脸上的忧色越发明显,但又顾忌着不敢太过,只能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秦妈妈的袖子,可惜的是对方半点没接受到她的暗示,仍旧在絮叨着:
大殿下虽为皇子,可姑娘您自小也是被老夫人她们捧在手心宠着的。
老爷现下已是从一品尚书,而两位少爷也是顶顶优秀的主,再加上老太爷虽已退下,但朝中人脉仍在,有他的帮扶老爷哪日往上走一走也未可知,更别说您几位堂叔伯和那些个堂兄们了...
秦妈妈侧了侧身,将青棠的小动作忽视了个彻底,只小心观察着少女的脸色。
炉子中的银骨炭仍在燃着,不时发出一点细碎的响动,微弱的火光映在姜岁绵散下的乌发上,衬得的人儿颜色愈发明艳。
望着少女那双寻不到半点怒气的美目,再一思及那块被人转手就送出去的羊脂玉,秦妈妈心中越发安定了。
她再三放柔了声,苦心劝到:我的好姑娘,您别嫌奴聒噪。奴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亦贵重着呢,不必总为着殿下的心意委屈了自己,免得...免得让人欺负了去。
她家姑娘有多喜欢大皇子别人不知,她这贴身妈妈还不知吗?
明明这般娇贵的一个人儿,偏生要自个动手做护腕,那针线也是她这亲亲姑娘能上得去手的?背地里抹了多少次药都不肯放下,害的夫人都暗自心疼的紧。
还有那劳什子琴棋书画,姑娘这个一在课上见到先生就想打瞌睡的人,硬生生为着殿下的喜好折腾了不知多少遍,有没有长进先不提,人是清减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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