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正事来:戚氏那边已经办妥了, 他们那个家主保证,今后再也不敢胡乱生事了。
还没等洛长鹤开口,相凝霜先听得一怔。
她其实从方才起就听得一头雾水, 没想明白迦陵频伽为什么突然那么积极雀跃的想要看眼自己的原身, 他又不是没见过, 还有什么叫在上界几万年都没看到过?她又不是什么上古化石。
正纳闷之际, 乍然又听到戚氏这一回事,她一瞬间更是反应不过来,洛长鹤为什么要对戚氏出手。
难不成是因为她?
不怪她反应迟钝, 实在是洛长鹤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太冷,这种冷甚至不是寻常的拒人千里之外, 而是仿若天边云鹤一掠而过, 悠悠落下一支白羽, 你捡起这支羽误以为能够真正触碰到他,其实再一抬头,他已飞上三十三重离恨天,如同佛前玉莲毫无烟火气般花开花落,你困于红尘之中,而他去而不顾。
他面对世人时的确温和,似乎能为你开解一切烦忧,又的确悲悯,愿化解一切你苦厄。
愿替众生病,稽首礼维摩。
然而他却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世人只能为他所渡,受他庇佑,感受他素白衣角拂过时绽开的莲花,却无法真正靠近他。
即便是她自己,曾与他有过似是而非的肌肤相触,见过他从未示人的情态眼波,真正自忖,也不觉得自己有哪怕一刻真正接近他的实感。
但眼下这一刻,有了。
洛长鹤竟然也会这般私下里替她偷偷解决麻烦吗。
相凝霜的叶片都下意识舒展不少。
她的确有一点开心好吧,不止一点好吧,也不止开心。
她觉得肯定是今日日头太好,风也惬意,恢复了原身的孔雀又漂亮的不像话,她才会一点都没有负罪感的推翻自己从前的守则谁说佛修不行了,她才没有说过这种话。
她决定了,她就是要搞佛修,不仅要搞,她还要搞个大的,搞佛修的头头!
相凝霜在这边不务正业外加豪言壮语,另一边的两人却还在说着正事。
洛长鹤淡淡应了一声:好,该送过去的东西送了吗?
戚氏是百年的世家大族,虽说近些年势弱,但仍然不能小觑,一味的弹压总是不妥,也该给些补偿,软硬兼施才好。
迦陵频伽便立刻点头道:都送过去了。
那件事呢?洛长鹤又开了口,声音很低,进展如何了?
迦陵频伽也有些苦恼:在查了,派出去的人手也有许多,还没查出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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