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连忙端平。
他微抬了眼,容色苍白,唇角浅浅笑意也虚弱:实在不中用。
相凝霜:
行吧行吧。她认命的寻了勺子,又拉了个木凳过来坐在榻边,我喂你吧,谁叫我有求于你呢。
他便又更加虚弱般的微微仰起头,长发散在引枕上,露一截细瘦流畅的脖颈线条,有种格外诱惑的病弱风情。
相凝霜虽然是妖女,却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此刻很正经的不往别处看,只是拿了瓷勺有点粗暴的给他喂药:张嘴。
洛长鹤很听话的张开嘴,乖乖咽下。
那水是温水,根本泡不开药性,她喂的也糊弄,连水带药舀了一勺,他一咽便咽一口的苦涩药渣,浓浓覆在舌根,苦的人胆汁都要呕出来。
他却一点异样都无,神色平静温和到近乎安宁,极其甘之若饴。
毕竟就连这一点子苦,也是他费尽心机才求来的。
相凝霜边喂药也没忘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边问道:你刚刚说的到底是谁托你将东西转交给我的?
洛长鹤眉眼轻轻一动。
他字斟句酌的回答道:是名男子。
怎么样的男子?
他厚着脸皮给自己说好话:嗯姿容颇佳,修为也高他自称是与客人您有旧,以此做您的生辰礼。
啊?
相凝霜愣住了。
男的,长得好看,修为还高,还和她有旧,而且还是那么多年前,她当时没招惹过这号人物啊。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她继续追问:还有什么特征吗,没留下名字吗?
没有。他摇摇头,看起来有些歉疚,时隔多年,我也只记得这些了。
好吧。
相凝霜只好这样说道。
他却不放弃,循循善诱的鼓励她:客人可以好好回想一下,那肯定是与您相识、有旧的人。
相凝霜有些烦躁: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有没有这个人还两说呢。
他于是便沉默下去。
屋内于是便只剩下了瓷器相触时的叮当之声,相凝霜很快喂完了整完药,也调整好了心情,从袖中摸出了五颗灵石递给面前的人,温声说道:今日之事麻烦你了,这是你应得的酬劳,还请先生守口如瓶,不要对任何人言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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