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向命门的杀招一顿。
天边血月似乎都在这瞬暗了暗,从始至终姿态从容的男子身形一僵,行至一半的杀招竟然硬生生停在原地。
而就在此刻,相凝霜一直垂落在身旁的左手一转,直直朝着自己腹部捅去
哧一声,刺破血肉。
两个人的。
方才那一番雷霆攻势、尖锐杀机,都是为了最后这一招,自损三千的杀招。
第三息,到了。
她一剑既出,下一瞬就把自己先给甩出去,疼得抖了抖,还是慢悠悠抬起眼,眼尾长长斜飞如蝶翼,口吻也温软如迷离香气,怎么样,捅个对穿的滋味不错吧?
黑衣的魔修罕见的沉默下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瞧。
相凝霜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伤处,容色苍白,实在有些虚弱狼狈,但依然心情不错。
她清楚两人修为天差地别,寻常招式连近这魔修的身都没可能,唯有狠心断腕才有一线伤他的机会。
虽然她提早在伤处暗用了灵力护体,但她全力一击之下威力极大,此刻伤得实在不轻。
但这老妖怪绝对比她伤得重。
就算死也得让他也出点血,相凝霜爽了,心情很好的也盯着看过去。
这人居然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装吧,你就好好装吧。
怎么,被我捅哑巴啦?
相凝霜笑嘻嘻的。
那男子也轻轻笑了笑,纡尊降贵一般慢慢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他做了个伸出手的姿势,手指细长苍白,姿态也轻柔。相凝霜本想抬头问这厮还想干嘛,但伤口太痛懒得动了,只能借着这个视角看向他依然散乱的领口,以及散着的银灰色长发。
对,虽然脸长得一样,但发色不相同。
洛长鹤洛长鹤是黑发。
你是花?
面前的人终于开口了。
相凝霜一怔,不意他有此一问,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掉叶子了。
这次竟然伤得这么重吗。
她连笑都懒得笑了,实在是想给面前这张脸来一拳:你不会自己看啊。
很好。相凝霜发现他竟然笑得更愉悦了,十分满意的打量了她半晌,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大发慈悲一般,给本座做一件事,本座便不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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