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磕巴了。
上一句正巧讲到,据长留的人说,被那妖女迷惑,因此迷恋爱慕于她的人不知凡几,万鸣就结巴在了这,只能:嗯嗯,对,不知凡几。
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聆听不发一言,洛长鹤却在此时突然轻声开口:都有何人呢?
万鸣:啊?
他耐心重复:都有何人呢?
这,嗯左不过一些妖修、散修之类的。万鸣绞尽脑汁的回答道。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动则是人妄动,进而伤其身痛其骨。洛长鹤略显冷淡的抬眼,语调淡淡,世人不闻正法,贪恋容华,却反怪容华误他,实在愚钝。
这句话说得十分尖锐,万鸣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也觉得有道理,附和道:正是,这便是佛家所说的自误吧。他说着也笑起来,兴许人家姑娘就是坐在树上笑了笑,那群毛头小子便昏头转向了,可能人姑娘根本就不认得他。
洛长鹤便也低眉浅笑,飞鸟从青翠苍山间一掠而过,他于寂寞春光里的一笑也安静寂寥:的确,如此。
眼前偌大的抱影林依然安静得无一丝声响,万鸣正觉得有些奇怪,手上用来联络的法器却突然亮了一瞬。
他放下心来,正要张口招呼众人已经寻到持白的踪迹,法器却又突然亮了第二下
不好,出事了!
他尚未来得及开口示警,身边人却倏然长身而起,素白的袈裟袍角一掠,刹那间已经越过深深幽林,几乎照亮天边沉沉暮色一瞬。
像疾掠而过的白色飞鸟,又像春日里不该落下的雪。
而就在洛长鹤飞身而起的那一瞬,余下众人才察觉出脚下土地的猛烈摇动。
师父,是地动了吗?身后的小弟子怯怯问道。
不。万鸣转过头,看到佛子方才种下的那株花已不见踪影,面色凝重的示意数人上前,情况有变,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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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凝霜被种到一旁后,放松了不少。
在洛长鹤眼皮子底下不好搞小动作,这样子就方便许多。她便一面做贼心虚的盯着洛长鹤和万鸣两人的背影,一面悄悄分了一抹神识出去。
她是山水之中生出来的灵植,天性与林木山野亲近,远远比用上法器的修士更能察觉出林中的动静,神识没能游走多远,她便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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