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 那焕羽寨的山贼凶着呢,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数百里大山的土匪强盗, 哪个都对他们闻风丧胆,不过倒是没见过他们下山,看着倒是和其他的土匪不一样。”
虽说侠以武犯禁, 但每个朝代都有对侠客充斥着敬仰之情的人,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游走于朝廷律法之外,惩治朝廷奈何不得的恶人, 光是想一想便让人热血沸腾了。
提起焕羽寨,有人便吹嘘起自家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是亲眼见过焕羽寨,还有说专程去投奔的,顿时引起一顿嘘声。
几个大汉似乎是外乡人,见他们对这焕羽寨如此推崇, 便好奇问了几句,还不待老板说话,便有人迫不及待地答了:“这几位兄弟一看便不是平州人士,这焕羽寨之事如今在平州可是家喻户晓。”
“你们不知道啊,平州可不光只有瑨王殿下一个活菩萨,就连他的王妃那都不是一般人。你看寻常家女子,莫说是舞刀弄枪吧,便是抛头露面那都是大忌,偏偏瑨王妃超凡脱俗,这几年殿下修缮政务可少不了王妃娘娘出主意,都说啊王妃娘娘不是凡人,所以才不受常人束缚呢。”
“诶诶诶你这话就说偏题了啊,咱们要说的不是焕羽寨呢嘛,兄弟你不知道,听说这焕羽寨的头头啊也是个女人,一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便常把王妃娘娘和这焕羽寨的匪首作比较,你说这一个是官一个是匪那怎么能比嘛,不能嘛!”
“就前不久啊,瑨王殿下带兵去剿匪,听说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可是双方才刚一碰面呢,我们王妃娘娘呢,欸从万军之中取贼匪首级,啧啧……瞬间就把那焕羽寨打得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没坚持几天就投降了。”
“还是瑨王殿下仁慈,说是这焕羽寨的人也没做什么恶事,人数又众多,便想着要不招安算了,可这一招安,问题来了,平州这么大个地方,那没谁愿意去带这么个刺头嘛!欸又是这个时候,王妃娘娘站了出来,瑨王殿下专程设了一个焕羽营,其实就是那窝土匪,让王妃娘娘全权处理,做了咱们大昭唯一的一个女将军……”
“嗤……什么女将军,”有人不服气地嗤笑了一声:“她有朝廷诰命吗?有兵部明文吗?不过是瑨王殿下为了哄王妃开心弄着玩儿的小玩意儿罢了,亏你们还当一回事,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瑨王殿下兴修学堂宗祠,自己却沉迷美色昏了头。”
此话一出便引起了许多不满,当即便有人反驳起来,那人也不怵,双方便就此吵了起来,后面的话便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几日在琅城各处几乎都可见这样的争吵。
这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结账离开了茶棚,百姓们却并不在意听众的离开,依旧说得热闹。
然而外界如何纷扰,都对陆远思造不成影响,招安焕羽营一事在两年前便开始谋划,获得了明宪的首肯后,让她来掌管焕羽营虽然引起了一些波动,但却没掀起什么大浪来,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借着傅承浚对太子出手的动静,遮掩了平州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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