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是什么正事。”陆远思摇摇头,说:“军营的事情挺顺利的,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你知道明宪吗?”
说着陆远思便将昨日之事一一告诉了傅承禹,听到明宪时,傅承禹才说:“和邓烺不同,明宪是在苏家没落后才背扶持起来的,他向来不掺和党争,手下的人但凡和太子或者燕王有点联系都会被他责罚,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我一体,却偏偏对你态度热烈,确实有些奇怪。”
“他会不会是苏将军的故人?”
“不太可能,我父皇既然要打压苏家,但凡明宪和苏家有半点关系,我父皇也不会看重他,而且他这些年在朝中水涨船高,发声却愈发少了,不像是苏家的故人。”
陆远思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随口一问,傅承禹说:“此事先不着急,我会派人去查的。”
“嗯,明宪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平州兵权,目前看来他和京城并不是一条心,倒是个好消息。”
“放心,”傅承禹放下碗,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京城安静不下来,纵使明宪想做些什么,也没机会。”
傅承禹站起来,对陆远思伸出手来:“今日难得空闲,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今正是秋老虎的天气,哪怕还只是早上,在太阳底下走一圈儿,也得出一身的汗。陆远思总担心傅承禹的身体受不得暑气,他自己却觉得还好,哪怕手心里已经沁出了一层汗,和陆远思掌心相贴着,五指间便又灼热又黏腻,也不舍得松手,陆远思便只能由得他去。
好在瑨王府的马车里备着冰,总算是解了一丝暑气,陆远思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问:“怎么出城了,山里的天气倒是凉爽些。”
山阴处见不着太阳,风裹着山泉的凉意吹在人脸上,舒服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傅承禹凑过来一点,笑着说:“马上就到了,齐昧。”
“欸!”齐昧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听见傅承禹喊他立刻就出现了,傅承禹交代说让他先去通知一声,免得误伤了人,他立刻高兴起来,一挥马鞭撒丫子跑了。
这山间不像是时常有人的样子,路却修得平整宽阔,陆远思回过头来看傅承禹:“是什么地方还要特意通报,你别卖关子了。”
因为和傅承禹离得很近,陆远思只能微仰着头才能看见傅承禹的表情,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抱住陆远思的腰,然后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想要兵权,也不一定只有驻军一条路,平州西大营直属地方,不比驻军更好掌控?”
说着正经事,陆远思不太习惯这样亲昵的姿势,她挣扎了一下,傅承禹便放开了一点,却仍要贴在陆远思身上,她没有办法,只好说:“西大营无诏不得离开平州,机动性远不如驻军,若是日后我们要回京城,西大营根本走不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否定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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