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钺原本拥有着健康的身体,因为陆远思才毁了一切,傅承禹说着突然笑起来,又反驳自己说:“还是不要初次见面了,太狼狈了。”
在陆远思的认知中,她与傅承禹初次相见,应该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傅承禹的身体比现在还差,能称得上狼狈的,应该是和展钺的相遇。
她不再怀疑面前的人是谁,安静地坐在床边,无意识的按着傅承禹的腿骨,那里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我从没有和你提起过展钺。”陆远思说。
“对。”
“但是你却知道他的存在。”
“嗯。”
“你也知道我们经历过的一切。”
“是的。”
“但你是承禹。”
傅承禹捏了捏陆远思的脸:“对。”
“所以……发生了什么?”
傅承禹看见她眼底的茫然,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这在陆远思身上都是很少见的神色,傅承禹笑起来,趁着她走神在陆远思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为什么我不能既是傅承禹,又是展钺呢?”
“哪儿有人真的会因为一面之缘情深至此啊……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是注定的缘分,来世一定会相见的,怎么我来赴了约,你却忘记了呢?”
第89章 因果 含大量前世篇,慎入
冬日的阳光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暖, 屋外还刮着风,难得有一点暖意也都被寒风带走了,展钺穿着厚重的狐裘, 身形显得有些臃肿, 露在外面的脸却显得愈发消瘦,尖削的下巴戳在毛茸茸的狐裘滚边里, 露出一点淡淡的唇色。
陆远思命人将美人榻放在窗前,他安静地躺着,阳光就从窗外照进来, 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粉, 寒风却吹不进来,像是不忍惊扰这场美梦。
屋子里烧着地龙,陆远思走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并不厚的大氅脱了——这还是她出门时展钺千叮咛万嘱咐穿上的, 否则陆远思是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
她放轻了脚步,挥手让一旁服侍的人都下去,放轻了脚步走向展钺。
陆远思很少这样看过展钺, 大多数时候她都太过忙碌,只来得及嘱咐一句旁人好生照顾就匆匆离开。
事实上展钺被陆远思从天牢中带出来后就一直住在陆家, 无名无分,但他却从未提过此事, 陆远思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亲信向自己禀告展钺所承受的流言蜚语时她才忽然意识到,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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