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们不是没有碰到意外,但都有惊无险,更难受的是潮湿的天气,距离越州越近,湿冷的感觉便越明显,陆远思已经十几日都没有见过太阳,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潮湿的,他们一直在赶路也来不及处理,实在是说不上舒服。
但陆远思还是拒绝了周故的好意:“让周掌柜费心了,不过我还有急事,便不叨扰了。”
她这样说,周故就知道她在越州是已经有了落脚之地,忍不住感慨这才几天,她就已经安排好了越州的事宜。
周故心里有了谱,也不强留,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姐便先去忙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便来此处找老奴,咱们周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在越州却也是能说上点话的。”
若是周家都不算大户人家,那大昭大概没人能当得上这四个字了。
陆远思客气地和周故道了别,带着人钻进了越州主城的巷弄中。
越州主城的繁华不比京城,却也差不了太多,哪怕是还下着雨,街边仍旧有不少人,而像陆远思这样一个大姑娘还披着斗笠骑着马的却还是头一份。
陆远思为了不要太过引人注目,还是下了马,兜兜转转走进了后巷一家不起眼的胭脂铺中。
这是一家很精致的铺子,因为位置偏僻没有什么客人,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香气,陆远思让这味道熏得打了一个喷嚏,很快就引起了店家的注意。
“姑娘,诶唷这下雨天的怎么还来了这里?快进来躲躲雨……”
看店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样貌清秀,热情地招待陆远思进来躲雨,还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让她披上,哪怕她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想买胭脂的意思。
陆远思打量了她片刻,问:“你是梅儿?”
“欸?您怎么知道?”
那姑娘惊讶地看着陆远思,她却没有回答,反而是慢悠悠的打量起这间铺子来,梅儿见她如此,有些警惕起来,跟在陆远思身后问:“姑娘是想买些什么?不如跟我说说,我也好给您推荐一二……”
“盏茗呢?”
“你是什么人?”
听见盏茗的名字,梅儿顿时皱起眉头,她退开几步,站在柜台旁拦住了往后院去的路。
这间胭脂铺名叫点红妆,位置偏僻,胭脂却极好,只供应一些熟客,铺子只有两个人,丫鬟梅儿和老板娘郭意白,没有人知道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