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诊脉的丛啸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心道陆远思的心思未免太过明显,就这么想和傅承禹一起吗?女尊世界里的女人也这么粘人吗?
“这些东西你们等会儿再商量,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丛啸收回手,表情有些凝重,傅承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怎么了?”
陆远思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见丛啸如此也没太放在心上,反倒是因为得了自由直接挨着傅承禹坐下,和他贴在一起。
“陆远思,”丛啸说:“你从这具身体醒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丛啸自己是“胎穿”,不太理解陆远思这种魂穿是什么情况,但是按照他的经验来说,原来的这个陆远思多半是死了,可她是大婚当日穿过来的,那么原来的陆远思是什么时候死的?和傅承禹拜堂的人又是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陆远思的异常,那么她的死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陆远思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傅承禹,他好像明白陆远思要说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说:“你的事情我都告诉了他,丛啸是值得信任的。”
关于这件事情,陆远思其实并不在意有多少人知道,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告诉傅承禹了,只不过泄露出去以后会很麻烦,傅承禹解释了一句后她便也释然了,一耸肩说:“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这身体虚弱得过分,太不习惯了。”
丛啸:“……”
他有些好奇,陆远思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大家闺秀变得力大无穷的,难不成仅仅是因为换了个灵魂?可身体还是同一副啊……
“……但是你分明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陆远思皱起眉头,她可从未有过感觉,丛啸继续说:“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了,我诊不出是什么毒,虽然对你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到现在还有余毒,就可以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
屋子里沉默下来,沉重的气氛蔓延开来,难免有些压抑。
最终还是丛啸先开了口:“我先给你开一副方子,剩下的那点残毒不成什么问题,至于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必过于担心。”
最后一句是告诉傅承禹的,陆远思不知道他们原来在说什么,自然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她的脸色有些冷,若原来的陆远思仅仅是在后宅中被欺压逼迫,那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若是有人想杀她,这可就不是同一种程度的事情了。
“咳……”傅承禹咳嗽了一声,陆远思便收敛了神色看向他,却见傅承禹的表情很凝重,有有些无奈,他看了看陆远思,又看向丛啸,说:“我可能知道这毒是从何而来。”
当初陆远思和傅承浚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傅承禹自然对这个即将嫁入瑨王府且很有可能成为瑨王府内应的人格外关注,齐盛查到陆远思拿到过“安归散”,那是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服用之人可以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不嫁傅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