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没有直接被派到平州,但平州作为受灾最严重的的地方之一,陆应要是不去才是失职。
傅承禹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样是刚被解除禁足的傅承浚,对方回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傅承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十分友好地笑着和傅承浚打了招呼。
谁都知道陆远思现在和陆家是水火不容,平州又是傅承禹的封地,往平州方向出巡对陆家来说有害无利——除非他故意想抓瑨王府的小辫子。
以陆应浸淫官场数十年的经验,不大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在他的印象中,即便陆远思和陆家闹得再僵,话说得再绝,那也是陆家的人,他更犯不上为此得罪一个皇子——哪怕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所以傅承浚能说动陆应当这个巡抚,那是相当不容易了。
有了这么一个意外,傅承禹在平州的布局不得不更隐秘些,如今平州地宫尚未扩建完成,他决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在回瑨王府的路上,傅承禹也在想着平州之事,刚一下车齐昧就禀告说丛啸来了。
自从瑨王府解封,丛啸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直接离开了,生怕再慢一步就能看见陆远思嫌弃的眼神,而傅承禹现在身体渐好,也没到复诊的时候,他会主动回来,那还是挺难得的。
不过傅承禹正好有事要找他,便暂时将平州之事放下,去见了丛啸。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快吃不下了。”
丛啸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苏管事专程为他准备的糕点,有几盘已经空了,傅承禹看了一眼,无奈道:“你就不能少吃点?”
“这怎么能怪我?是你们家新来的那个厨子手艺太好了好吗?”丛啸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说:“有正事和你说,陆远思呢?”
一般傅承禹下朝后,陆远思都会来接他,今天倒是没看见,傅承禹也有些奇怪,就听见齐昧说:“好像是说盐路出了点问题,出去了”
“哦,那算了吧,反正跟她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傅承禹:“……”
丛啸才不在乎傅承禹是什么表情,他把剩下的空盘推开,对傅承禹说:“是关于喻青扬的,我去玉山馆看了他,关于那天陆远思所说的症状的确不是五石散毒发,他像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只要外界刺激超过阈值就会发病,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界刺激具体是哪一方面的,人家不配合,我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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