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只知道傅承浚来头不小,却不知道他是当朝皇子,看见他这次来还带了一个女人,还以为是傅承浚的新欢,纷纷讨好起陆远思来,每一个都十分热情地和陆远思寒暄。
随后傅承浚才介绍陆远思说:“这位是陆姑娘,我们的大财主。”
要打开平州盐路,钱财必不可少,傅承浚请来这几个人,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这些商人也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自己掏钱。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掏钱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这一下子众人看向陆远思的眼神便怪异了起来,掺杂着轻视怀疑,尤其是金元,他本就是江湖草莽,顿时冷哼了一声,说道:“姑娘家家能懂个屁,还是回去带孩子吧,出来抛头露面的,莫不是要给我漕帮的兄弟们长长眼福。”
陆远思瞥了他一眼,也不解释,冷冷地说:“可以开始了吗?”
金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然后续无力,再加上还有傅承浚在,他们多少要卖傅承浚一点面子,这点小摩擦便被带过去,众人谈起正事来。
这些人各有各的手段,并且早就规划处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计划,只等着傅承浚的权和陆远思的钱,赵让和刘纨对视一眼,赵让就先对陆远思拱了拱手说:“我们初步核算,打算先往平州运一百五十万石盐,以低价卖出,不收本金,以此拓开商路,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再加上中途打点,需要三百万两左右,陆姑娘,不知……这笔银子你是否能拿出来?”
平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想要在平州抢饭吃,一开始的确是一个砸钱的事情,陆远思点头说:“银子我可以拿,但拿不了这么多。”
闻言赵让和刘纨眼里便流露出一丝鄙夷,正想说话,就听见陆远思说:“平州盐引价格在每引盐三十二两,一引盐三百石,一百五十万石盐所需为十六万两银子。两位先生这是把我当成黄毛丫头糊弄呢。”
赵让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冷声道:“平州盐引的确价格低,但平州盐引已经被平州本地垄断,我们要想打进去,就得用绝对的利益,陆姑娘这是怀疑我们的诚意了。”
“倒也不是怀疑诚意,”陆远思直接说:“就是觉得你们身为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似乎不太会算账。”
“赵先生身为越州的大盐商,会没有其它的贩盐渠道?即便是没有,越州本地的盐引你能吃得下吧?以越州盐价来看,一百五十万石盐也不过三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严州的刘先生,你们货运行走四方,不会不知道各地以粮换盐,价格可以低到几十文一石,即便是除去人力物力,也远比直接以银两兑换更便宜。”
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刘纨的脸上也不好看:“陆姑娘没有见识过商场凶险,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除去人力物力,打点费用,用钱的地方多着,更何况平州群山延绵,一路凶险,这么点银子是绝对不够的。”
陆远思闻言也不说话,而是看向金元,在听见刘纨的话后金元拍案而起,也不管这两个人打得什么算盘,直接骂道:“你们以为我漕帮是吃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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