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承禹却并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从马车上下来,用一句话便打破了陆应勉强维系的平衡,直接将问题指向被克扣的嫁妆,让人避无可避。
陆应显然并未想到傅承禹竟然也在,陆家其他人也都震惊地看着那个病恹恹的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承禹不应该对这个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王妃避之唯恐不及吗?他不是身体抱恙每日连门都不出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傅承禹并未理会众人的惊讶,身上披着对于这个季节来说过厚的大氅,脸色明显的苍白。
“还是说陆大人认为我瑨王府会惦记着王妃的这一点嫁妆,特意来攀咬大人?咳咳咳……”
说这话的时候傅承禹的目光一直放在陆远思身上,想要看看她被打乱计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然而他却什么都没看见。因为陆远思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第一时间走到了他身边,毫不见外地扶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好了一切交给我的吗?外面这么大的风,你若是病情加重了,还能指望那个蹩脚大夫吗?”
蹩脚大夫指的应该是丛啸,傅承禹想象了一下他如果听见这个称呼会有什么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却又因为身体尚未调养好连连咳嗽了几声,陆远思便担忧地拍着他的背脊给他顺气。
这两人的亲昵动作落在外人眼中自然免不了一番感慨,自然会联想起如今并不在场的傅承浚,不免猜测此前种种传闻是不是真的,瑨王夫妇这关系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嫌隙啊?若是王妃与燕王当真有什么,瑨王真能忍到这种地步?
旁人是怎么想的傅承禹并不知道,不过他却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偏了,便将心思又拉了回来,摆手道:“我没事。”
陆远思将信将疑,等夫妇二人说完了话,陆应才终于找到机会行礼,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下,原本还是双方僵持的局面由于傅承禹的到来瞬间变得不同,陆远思压低了声音在傅承禹耳边说:“看,你起到的作用还是比你相信中要大的,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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