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燚极力挽尊:那是阿泉的子弹有问题,一来没有杀伤力,二来那个女人也是又勇又变态,他们人多,我们才俩人
袁宥姗打断他:具体怎么输的,我没兴趣知道。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时间过去不到三天,李子燚回忆:我只知道她喊身边的一个人叫飞飞,他们总共四个人,加当地的一家三口对了,还有个影子,那绝对是个阴阳师,如果不是那伙人半道杀出,我差点就打中他了!
李子燚带回的信息,最有用处的莫过于此。
其余的,袁宥姗就没有功夫再听了。
她志意昂扬地走向工作室外,无论是手下或是铁碎灰屑,所有与目标无关的尘埃一样的事物纷纷为她让道
对身边随时待命的阿信,她交代道:去调私人飞机,今晚之前,我要赶到扎日南木错!同时两件事情你安排下去,第一件:这里的一应成品,打包运输到措勤县,实验室的子弹全部装箱,可以延误,但在明天天亮之前,我要见到它们安然无恙地摆在我住的酒店房间里。第二件是打电话给老师,就说我不能再等了,让他请你师父华天罡,出山!
*
飞机调度迅速,由东向西,似追逐草原上西落的太阳而去。
6000米的高空中,刚才硬着头皮杀掉一头活牛的袁宥姗被梦魇住,小憩得并不踏实。
好在航程总共不过两小时,袁宥姗迷迷糊糊睁开眼,分清梦魇和现实后,强迫自己从杂乱无章的血腥画面中惊醒,这觉,大致也就睡得差不多了。
阿信递来热毛巾: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袁宥姗擦脸过后,愣了会,歪在沙发上看向窗外:云朵呈片片地飞,呈丝丝地散,没有一片阴暗,也没有一片是永远定格。可偏就是这样薄而疏的云层,因位置高阔,轻易隔绝日光、把灰色阴影烙印在沧浪大地上,所以无知的人们就会以为,这天穹之上的云层或是多么的可怕,应该惨无人道。
她忽然问:阿信,你怕我吗?
此刻的袁宥姗唇色苍白,和XX人民医院里最需要照顾的虚弱病人没有两样。
阿信蹲下,视线与之平齐:这有什么好怕的,小姐不也和我们一样吗?
袁宥姗瞧着他,好不容易似有苦水倾述的眸色,却转眼又带上些许疏离。
她倨傲地笑:不一样的,我若和你们一样,今天就不会当着你们的面、以那样的方式杀生。阿信,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都一直相信,上帝在天地之间留了一条路,那条路非我,无人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