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光流瀑布自上而下汇聚入这幅身体的胸腔。
这些光瀑裹住对方不动声色的拉拽,萧梧叶看得很清楚,原本充盈着胶原蛋白的皮肤,上至脸颊下至脚踝,莫名地通通开始发干枯萎。
短短十秒,身体就被抽成了老腊肉一般地皮包骨!
你们干什么!
此情此景,萧梧叶惊恐打心底起。
然而任何声音都似被吸进一面空气墙,前走迈不动步子,后退也像被什么封住了去路。
她不清楚为什么此刻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她。
作为现在还能思考的主体,她更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站着不能动弹的这个人,还是躺在床上正被那缕光炼榨的干尸。
主次模糊,但萧梧叶能隐隐感觉到两幅躯体之间的微妙关联:
像一根绳上的蚂蚱,那边躯壳萎缩,这边像被扼住喉咙,空气源源不断往外抽。
萧梧叶暗叫糟糕,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气绝当场!
好在生死一秒,从她身后正巧闯进一个身影。
伴随着飘进来的微冷空气,时间仿佛被短暂拨慢
这个人她也认得,是送寒,他提着一把木弓猛然闯进来,视她如无物,擦肩而过。
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发亮的箭,绷弦满弓,在几乎凝滞的空间里,停顿,瞄准,一秒,两秒,异常冷静地正中的那汪泉眼,一射而入。
节奏快到都来不及眨眼,泉眼截断,荧光四处逃窜。
时间旋即滚动恢复,但箭矢也同时穿眼而落,径直破向那具干尸的眉心。
萧梧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嗖的一下,箭道劈开气流的呼啸近在耳畔。
擦脸而过,满身冷汗,紧抓床单陡然坐起。
呼
呼
床上,萧梧叶扯开衣领大口大口喘气,房间静悄悄的,没有萤火虫也没有萧送寒的箭,在一切照旧的空间里,茉莉夜半撑开花骨朵,微风将它身上仅有的一缕醒神清香送到枕边。
原来是做
萧梧叶恍惚间怔住。
那个和她还不沾边的字,没敢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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