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把手里的礼品直接放在地上,有些不屑的看着面前阴阳怪气的曾馨,明了舅舅不是生病了,是特地没有从屋里出来。
沈冰月寒声道:你阴阳怪气的是想干什么?你也说了,东瑞20岁了,他已经成年了,他愿意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封家再不好,也不会像你一样把人比作一头驴。至于我们给东瑞多少工资,也不需要向你汇报。你也不用拿一副长辈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你还不是我的舅妈。
沈冰月无所畏惧的看向曾馨,冷冷地注视着她,不想搭理她:既然我舅舅病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毕竟你们刚吃过早饭,怕是并没有打算待客!那我们就告辞了。
曾馨见沈冰月要走,冲着房间门高喊起来:黄平,你死屋里了,赶紧出来,看看你的好侄女,多厉害的,不把我当你们老黄家的人。
封国栋很郁闷,今日专门没让小家伙们跟着来,就是因为料想到估计不会很愉快,谁知道,刚进门,两句不合就成这种局面。
封国栋已经见识过曾馨不饶人的嘴巴,但妻子一般比较柔和,今日如此直接怼回去,封国栋还是有些惊讶的。
黄平拖着老棉鞋出来,脸色也不太好。
封国栋沉邃的启口道:舅舅,我和冰月过来看看您,家里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黄平迫于压力,要拉着沈冰月小两口交涉这个事情。
黄平是想趁着黄东瑞不在家做沈冰月的工作,因为黄东瑞已经严词拒绝这个事情,今日是绝好的机会,只要做通沈冰月的工作,黄东瑞不想回家也不行。
黄平把封国栋拉到屋里,沈冰月也就只好跟了进来,而曾馨一扭身去了茅草棚的灶房。
黄平一脸凝重的做工作:冰月,家里的香菇种植主要靠东瑞,他走了,我怎么都种不好,就算国栋找人来帮我看,但日常维护总是不知道为啥出岔子,今年的收成就很不好,其实东瑞在家里能挣钱,现在家里地多了,能挣比外头更多的钱。
沈冰月有些恼火的问:舅舅,你既然这么说,我问问你,舅妈早早就去世了,东瑞的哥哥姐姐不管怎么说都结婚成家,不管过得穷富,算是婚姻大事有了着落,您作为家长,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可是东瑞跟着你干了两年,老黄家存下哪怕一分钱了吗?这破房子眼看着都住不了人了,还是舅妈在世的时候盖的,也快二十年了吧!
今年就算香菇种植不好,但我听国栋说,也不是颗粒无收,也要挣一两千块钱吧!在家里,这种收入算是很好的了,为什么连拿出来盖房子的钱都没有了,这三年的钱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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