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见崔娜如此激动,估计出事后,外面的知青们也是议论纷纷,聊天中提到怀疑家庭条件不好的,所以即便崔娜如此胆小,但更是气恼有人竟然怀疑自己是小偷?
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沈冰月记录下来自己的直觉:崔娜大概率没有偷细粮。
第十一个进来的是女知青朱雪:我没丢过钱也没丢过白面,我觉得要是有内鬼应该是男知青,他们丢得钱和票数额那么大,我们女的胆小,偷钱放哪去,刚我们女孩子为了洗清罪名,互相搜了搜,没有发现数额大的钱和票,我们每个人只有十几块钱,就万梦有70块钱,都在。
第十二个进来的是女知青王花花,也很气愤大家互相猜疑:我也没丢过钱和票,粮食也没丢过,他们男知青的事为啥要牵连我们,有内鬼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我们女孩子才不来他们的房间呢,难闻的,轮到我做饭的时候,男同志拿出来的白面我都膈应,有时候会脑补他们会不会放臭袜子在白面的袋子上了,谁稀罕他们的白面,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偷钱和票被发现了是什么结果,要进去坐牢的,我没这么傻。
沈冰月刹间觉得晚上可能吃不下去饭了,王花花的这番话有代入感了。
第十三个进来的是男知青杨恒。
杨恒仍旧没等开始问询,就自动开始诉说,估计是前面的知青已经反馈给他们问询的问题了。
杨恒很严肃地说:我没有丢东西,但我对这种偷窃行为很不齿,我父亲是一名公安,在一次抓小偷的时候被捅了一刀牺牲了,我家条件现在不太好,但我是坚决不会为了吃口白面而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我知道,知青点总是时不时少点面,一次很少,但白面金贵,次数多了还是会被注意到的,所以肯定是内鬼,我老实说,我原本是怀疑段信博的,因为我发现他总是有白面吃,但他家里情况其实和我差不多,他说是家里寄的,我不相信,但今天他也丢钱了,所以这个假设就不成立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段信博。
他没开口,等着问询。
沈冰月审视了一番,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也丢钱了,丢过白面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段信博握着手,深思片刻后娓娓道来:我也丢过一两次白面,也丢钱了,丢了30块钱,怀疑的对象的话,老实说我怀疑汪玟,不是无端的怀疑,是因为我去年有一次发烧,大家都上工了,我只能躺炕上休息,期间我上牢房出来发现女知青的门开着,原本我觉得是有人忘了锁门了,就想进去。
我走到门前的时候发现汪玟在里面,本来打算离开,但我看到汪玟去舀一个布袋里的白面,鬼鬼祟祟的,还朝着四周打探,好像怕人发现似的。当时知青点还没人丢过啥,但女知青都有自己的白面,有可能是汪玟自己的,随后的一周时间,也没女知青反应丢白面了,我就想着肯定是我想多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沈冰月听了紧锁着眉头,不说自己和汪玟的朋友关系,这么重要的指向性怀疑某人,怎么等到最后来反映,这不是故意的嘛,我们四个都询问半天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是逗大家玩吗?
沈冰月蹙眉道:万梦反映她丢白面了啊?你不知道吗?
段信博深呼吸一下后淡淡的回道:她是我刚说得情况发生后三个月才说的,说她自己的白面太多,忘了。但这件事过了很久了,我也记不清汪玟到底是不是舀自己的白面袋子,所以就不敢贸然提出来,今天因为我们五个男同志都丢钱了,闹大了我才觉得必须说出来我发现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