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心里不屑,也没打算要看什么口供,而且他也不会给自己看,只是语气坚定的道:我否认是因为这是个事实,沈小倩虽然是我的堂妹,但我们的关系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她比小半岁,我们小学初中都是同学,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班里的小霸王孤立了两年,她在这两年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怕被我牵连。你想想她是我堂妹这么干,我们俩关系能好了?初中的时候,我问她借五分钱她有也不借给我,因为怕我还不起啊,我这几年情况比她要好得多,我有正式的工作,有固定的工资,会发粮票、肉票之类的,她没跟你们说她问我借副食票我没借给她的事吗?我不会借给她任何票的,我们没那种情分,我也不用看她的口供,那都是她诬赖我的。
沈冰月话特地说得很绝情,男公安按了按脑袋,又问:你和沈小倩不对付的情况封国栋同志知道吗?
沈冰月很理直气壮地回话:也不能说不对付,就是面上能过去就行,我们又没啥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告诉封国栋,他干嘛一定要知道我们小姐妹的恩怨呢,你问这干什么?
男同志咳嗽了声,倒是语气缓和下来:哦,那就没什么了,沈冰月同志,我们今天也只是例行的询问,因为沈小倩确实说一部分票从你们小姐妹那拿的。
沈冰月点了点头,语气尽量让人感觉慢慢平静下来:哦,这样啊,我这两年挣工资了以后确实有点闲钱和票,沈大倩问我借过几回,她很抠门,借得票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那人也很节俭,就是进了她的口袋你别想再抠出一分钱的那种。
而且她对自己也很抠门,可能这几年也攒了些钱的,去年她结婚,我知道她把压箱底的布都卖了,应该是有点钱的,沈大倩前些天还问我见她的票和钱了没,被我怼了两句,好像感觉我偷她钱了似的,我就只是去我二娘家坐了坐,和她聊了一会而已。昨天我才知道情况,沈大倩跑到我家说沈小倩把她攒了好几年的票和钱都偷走了,还被抓了,我都惊呆了。
这种说法很合理,至于人家信不信,跟沈冰月没关系。
两个问讯的男同志互相看了眼,点了点头,打发沈冰月出去。
下一个是沈大倩,但沈冰月给沈大倩使了个眼色,沈大倩抱着肚子说肚子有些不舒服,要缓缓。
做记录的聂苏起身给同事说:那就停会,我也去个厕所。
聂苏从审讯室出来,见了沈冰月,扬起一脸笑意道:沈冰月,想不到几年没见,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聂苏拉着沈冰月上厕所,沈冰月趁机问了问情况:我刚听封国栋说怀疑他?
聂苏笑道:别担心,你丈夫就是为了把你追到手,买通你周围的亲朋好友而已,真是个胆大的,我前天才回来报道,路上见崔爱芳了,她跟我说你现在可是个风云人物,你种水果、办工厂、结婚生子在咱们班很轰动的,她还跟我学了学你丈夫封同志的锲而不舍,所以我才没避嫌,没事,你和封同志可以走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聚聚,叫上崔爱芳,到时候再详聊,现在真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