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看着裴音,叹了一口气。
算了,俩孩子是无辜的。
裴音对此丝毫不知情,还在拼命安利自家小叔。
又冷静了半分钟,在裴音的洗脑声中,桑怀柔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们的婚礼是谁在背后全程操办的?
裴音狡黠一笑:我小叔啊。
薛秘书说过,他老板是为了婚礼的无礼之事道歉,才会在婚宴上给她换座位,送菜品。
所以,薛秘书背后就是裴音的小叔?
裴音一定知道这一点。
小看这丫头了。
哪里不像她祖宗了,分明是把那老狐狸劲儿学了个十成十!
桑怀柔没好气道:昨天薛秘书加我微信,你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
裴音:
呃。
该怎么告诉她,微信里加的是小叔?
拿不准小叔是什么意思,裴音只好低头装乖。
见裴音不说话,桑怀柔继续道:说,以后还骗我吗?
裴音可喜欢桑怀柔了,连忙抱着她胳膊撒娇:不了不了,肯定不敢了。
对,就从这一秒开始。刚才的不算。
裴音真诚希望,小叔能逢凶化吉。
下午回到家,桑老爷子神神秘秘的把桑怀柔喊走。
老宅里有祖上传下来的老弓,平日里都供菩萨似得供着,今天见桑怀柔喜欢这些,被老头儿特地命人取了出来。
桑怀柔宝贝的摸着旧弓,还没试试手感,就被连人带弓的请到了祠堂。
祠堂地处东南角,自带一个小院。
门关起来,只有桑詹行和桑怀柔二人。
桑怀柔被请到了堂上,供桌边。身后是桑家祖宗们的牌位,坐下是张梨花椅,一看都是刚架在这里的,有些诡异,又有点好笑;
桑詹行呢,门一关,拐一扔,点了三炷香,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祖宗在上,明德第五十六代嫡长孙桑詹行,给诸位磕头了。
桑怀柔:
你老祖宗我还没死呢。
桑怀柔张了张口,看到桑詹行一脸郑重,认认真真磕头上香,忍了。
等桑詹行把香插进香炉,又拜了拜,桑怀柔终于憋不住,抱着弓箭的手换了个方位。
老胳膊老腿的,免了免了。
桑詹行连忙分辩:祖宗礼法,这可不能免啊。
桑怀柔浑不在意:我替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