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珂虽然被阿娘的话语气倒了,但是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办错了,古人云,自家门前雪自家扫,莫管他人瓦上霜,虽然冷漠,但是这个距离还是得掂量着的。至此,娘家之事,她甚少插话了。
后来蒋氏就主动出言给陈玉才纳妾。只是最初几年陈玉才都带兵在外,甚少归家。归家也不过十天半月,虽然播种了,却毫无收获。一直到年近四十,才由一个丫头生下了军哥儿。
陈玉珂回去喝军哥儿的满月酒的时候,没看到那个丫头,她也不问。倒是蒋氏主动提出起来,“给了一副嫁妆,又添了些箱子银嫁出去了。这样对军哥儿好,对她也好,没得平添乱头。就是玲丫头让人头疼,她都嫁进管家了三年多了,还是一副小女儿的性格,若不是一举得男,我真的对不起我那亲家。”
桂伯舟对陈府之事不多发言,那次岳母给了陈氏冷言恶语,他倒是敲打了大舅兄一番。按理说轮不到他这个妹夫教训大舅兄,况且陈氏也的确不该插言陈府之事,子孙绵延大事岂是小?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不好女色就算了,根本不想多生那些讨债的。
只是陈氏再不好,她也是桂府的当家夫人,只能他床头教妻。
“我先去外书房,中午不回来了,下午直接去张家。”桂伯舟习惯地交代他的行踪,站起来,眯了眯眼睛,有点刺痛,公文材料看多了,眼睛难免受损,“家里的事你看着办。”
陈玉珂勾了勾嘴角,点头,这点是她最满意桂伯舟的地方,干脆、不揽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看着摆在桌面从仓库里拿出来的药材和各种药丸子,陈玉珂让丫头去将大少爷叫过来。
“阿娘……”桂樾明小心地迈步进来,轻轻地扯动嘴角,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尽管知道府中之事,阿娘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还是假装甚么都没有发生。
别看阿娘平日一副菩萨的样子,其实防心是最重的,看得通透看得清,这还是之前身边的一个幕僚说的,否则不可能把控桂府那么多年,他一个庶出的弟妹都没就算了,就连一只母蚊子都见过。
况且他要脸呀,做下了要诛九族之事,若不是他阿爹有本事,他现在的脑袋已经挂在皇城的城门口上晒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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