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伯舟轻笑不已,他的小娘子总是与众不同,遂将她碎发拨开,托起那脖颈,俯首便吻上了她滚烫的唇,陈玉珂软着身子嘤咛一声很快便被两人之间蒸腾的热意所融化,脑中再难寻清明,恍然如梦。
一场□□过后,两人出来一身汗,简单地清洗了一番。桂伯舟轻轻地搂着小娘子躺在被窝里,感受着温软地身子,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忽而道,“珂娘,你和我说说这些年的事吧!”
虽然府中一直有他的人在,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当初怕朝中敌手会在他离开皇城之后将手深入府中,桂伯舟除了向私交好友托付之外,还专门找到了吴骢。
说来也好笑,这辈子他曾经当作最大地敌手,也是希望能踩到脚底下之人,却是他最信任之人。如果哪天他被弄死了,能救小娘子的,绝对是吴骢,这一点桂伯舟从来没有怀疑过。
吴骢上门之事,桂伯舟亦了然于心。不过既然小娘子有分寸,没有见他,桂伯舟自然也不会提起,何况是这个时候。
陈玉珂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抽空,闻言无声一笑,手搭在他颈项处,“只是看看话本子,处理下人情来往,打理下附近的几个庄子。”
她略有停顿,因听见外头那有一阵没一阵的杜鹃鸟叫,笑道,“子美,可听见外边的鸟的叫声了么?”
桂伯舟侧耳一听,挑眉问道,“你近年来还喜欢上这个了?”倒是从来没听小娘子说起喜欢养小动物之事,昔日他曾经送她一只波斯猫,最后还不是扔给下面的丫头养了。
“我甚么时候喜欢这个了。”
果然……
“是明哥儿的,可是他养了没两天就扔给我了,你明天看看,还有猫儿狗儿一大堆的。如果不是我实在厌恶蛇,他都想养两条玩两天了。”说起儿子,陈玉珂满嘴的嫌弃,可是眼里的亮光哪里是嫌弃的意思。
念念叨叨说了一大通都是儿子的糗事和趣事,说到兴致正浓的时候,不禁抬高了身子,伏到桂伯舟胸前,认真问道,“子美可知诗三百,明哥儿最先会背的是哪一首?”
成去非被她这一副诱.人之态惹得眼睛发直,舌干口燥,伸手蹭蹭她鼻梁,“难不成是咏鹅?”
陈玉珂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前面越发的荡漾,“才不是呢!是赋得古草原赋。因为有一次他淘气捉弄一只大白鹅,却被那只鹅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后来学咏鹅的时候,就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桂伯舟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娘子也许没意识到,明哥儿做法的不妥,只觉得天真浪漫。可是世家十一二岁的小郎君哪个心里没有一把秤杆,没有点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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