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陈玉珂连忙挥退张妮娘,既然都撑着来了,没看完热闹怎么走?
今日的重点不是小娘子,吴氏见她的确还好,也就不管她了,看到一脸气愤的婆母,一遇到大事就不吭声的公爹,还有从听见朱仁新过来打碎了一只茶盏到他进来一直低头不语的小姑子。
再看到忧心的老二,一脸看热闹的老四两口子,还有这些孩子。
吴氏转头对朱仁新道,“朱老板,前些日子我家老爷已经去信给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我不清楚,但是回来的人都说事情已经办好了,并且带回来你的和离书。我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不知你此番过来所谓何事?”
只见朱仁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膝直接朝着陈老汉和陈黄氏两口子跪下,“阿爹阿娘,往事种种我朱仁新有错,我认,我对不起英娘母子俩,我也认,但是和离并不是我本意,恳请阿爹阿娘英娘还有各位兄嫂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嘿!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在外面养妇子,养到家里来,居然还有脸提和离不是本意的,这也真真够无耻的了。”
陈玉珂转头一看,开口的居然是二婶婶,多年未见,她倒是越发的富态了。自家的大圈椅子大哥一个身高七尺的大汉坐下都略宽松,二婶婶居然挤得满满的。再瞧她的气色倒是未见多少愁苦。
当年二叔也是背着二婶婶在外面养小妾,后来还闹出人命,如果不是阿爹当初抓住妮娘的阿爹张志成的把柄,令他改口,二叔就算不用流放三千里,那牢底也得坐穿了。二婶婶对此事怎能不生恨,现在听到姑爹的话,当下就差往他脸上吐两口唾液了。
朱仁新转头对王禾娘道,“二嫂,我只是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也承认,但是英娘是我的结发夫妻,庆哥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朱家的香火还得庆哥儿继承。我朱仁新虽然读书不多,可是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嗤!”王禾娘翻了翻白眼,不搭话,直接从旁边的碟子里抄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这些年她高兴了嗑瓜子,不高兴了也嗑瓜子,倒是将门牙嗑出一个小坑了。这次如果不是因为这辈子还没见过皇城长成啥样子,她也不想过来看老大一家子威风的样子,她可不想对着吴氏下跪。
屋子内一下子除了嗑瓜子声,就没其它声音了,陈玉珂暗暗咂舌,二婶婶的作风多年未见,依然特立独行,再瞟了一眼二叔,似乎从头到尾未成看二婶婶一眼。
“当年我做成了几单大买卖,手里有了些钱,生意上总是少不了应酬,那些花楼的都是为了生意才去的……”朱仁新转头诚恳地对陈黄氏道,他知道想要说服英娘先得说服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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