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史暗恨,该死的老东西,不就是因为上次他参了张家大郎君一把,让他丢了官吗?他梁贯中做一天御史就会参一天他人,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
“臣认同首辅大人之言, 只是臣弟远在西城,不能听信一方之言。恳请陛下下旨让梁河上折子自辩,亦或者是等战事缓急之后,再进京述职,不要冤枉任何一位为大穆流血又流泪的将军。”
总得先保住性命再说,其实梁御史知道以梁河的性子肯定是做了甚么,甚至更多,可是谁让他是自家亲弟呢?不保他,亲娘那第一关就过不去了。况且梁河真的出事了,他梁贯中还能保多久?
张家那个大郎君现在就是个筛子,随便一抖都能漏出三五两,可惜了,现在已经卸职,否则他如果不参得他性命不保,他梁贯中的名字倒过来写。
都说御史这位置,能坐上的人都是翻脸不认情的,可也得看甚么时刻,就梁贯中这种墙头草,如果用得恰当,也不失为一把利剑。贾太尉如此一想,上前一步,执笏板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贾太尉身后的几位臣子见此风向,连忙表态。
张首辅掀起眼皮子瞥了一眼贾太尉,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复而又缓缓地闭上眼。
“爱卿平身……”梁御史是轩辕烈焱的狗,否则这次梁河办下的事,轩辕烈焱早就一道圣旨直接把他给办了。
只是张首辅既然递上折子,轩辕烈焱总得走个光明正大的过程,既然贾太尉给了他□□下,何不顺着下,他最爱顺□□了,“既然诸位爱卿作保,那此事暂时揭下,且等梁河回京再说。”
众臣子心里齐齐翻白眼,他们甚么时候作保了?说得像是别人借钱银,他们担保似的。
“臣有异议!”
散秩大臣管子山执笏板而出,轩辕烈焱脑门青筋一跳,“哦?爱卿且道来……”
“如果人人都像梁把总那样,就算不是真的肆意妄为,也应该即刻押解进京,而且是待战后。”
管子山瞪大虎眼,“难道我们堂堂大穆王朝,人才已经到了如此缺失的地步?西城那边的将领都是吃素的?一个把总而已,就算将他就地执法,也不为过。”
“张守备就是太过于淤泥于国法了,既然能上奏折,说明已经证据确拙。”
梁贯中顿时暴跳如雷,直指管子山,“不遵国法,要国法何用?上校下仿,国将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