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火轩双手握紧衣摆,经过按察司的手,还有人能活命吗?他眼角往四周一扫,暗中记住各人的大概站位,低眼不屑地看了看刘伟忠。
孬货。
“拉走……”
在曾原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件小案子,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不是对方来报案的时候,刚好老友听说几个小孙子也在案发现场,起了兴趣要过来,这样的案子,曾原这个提刑按察司是不可能到现场的,所以也不怪呼谈仁化看到他的时候那个惊诧的表情。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看到家族旁支小辈。那个死者身上乱七八糟的伤痕,曾原一眼就看出来的,看来等会得问问那两个小子是否还想继续待在兵营里,如果不愿意的话……
桂伯舟低声问章九,“你和三六离开庖厨的时候,里面只剩大鹤一个人?”
“喏!”
大鹤凝神一想,连忙道,“十三郎,我当时听见外面有人在打架,我好奇出去看了下,前后不到一刻钟。”
“打架的是谁?你是否认得?”桂青词擦了一把冷汗,着急地问道,这要命的关键点,你刚才怎么就不说?
大鹤苦笑一声,“九郎,奴才也是第一次到兵营,怎么可能认得?”
“不认得,不认得,你倒是好奇心大啊!甚么东西都敢乱动……”
桂青词狠狠得剜了大鹤一眼,“你给我等着!”
“大鹤,你出来一下,当时你站在门外甚么地方?”
桂青彰正在外面溜达看到桂伯舟几人出来,连忙问,“案子破了?我看到阿爷也来了,刚才的那个大官是谁?”
“尚未,提邢按察司!”
桂伯舟一面示意大鹤回顾,一边答桂青彰的问话。
桂青彰喉咙哽了一口气,总不能说他连提邢按察司是甚么官职都不知道吧?
等大鹤说完当时的情形,桂伯舟连忙将这件事告知提刑按察司,“如果刚才那两个提菜的兵丁没有撒谎的,那很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这一刻钟内。有人转移家中下人的注意力,将死者装进箩筐,再将原来的菜搬走。”
“不可能,甚么菜的重量能够堪比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就算事先计谋好,重量一样,一刻钟要调换,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这必有同伙。”桂青彰伸头看到里面的尸体已经盖好,走了进来道,“所以很可能就是原来的那两个抬菜蔬的兵丁在撒谎,这是合伙作案。”
“那动机在哪里呢?”桂伯舟还是认为刘伟忠嫌疑最大,甚至眼前这个自从提刑按察司到来后,几乎一言不发的上尉大人谈仁化也可能参与其中。
从廖大哥之前的话中可以知道,平日这个老头就是个尸位素餐的,今日怎么可能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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