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人命了?怎么死的?”
桂青词一脸兴奋地尖叫起来,看到大家全瞪着他,连忙收敛表情,可是完全控制不住呀,实在是太刺激了!
中校尉营这趟,值了!
“先过去看看……”
桂伯舟跳下马,跟着廖雪明跑过去。他们过来,兵营就死了人,也不知道对廖大哥会不会有影响。
章九一边走一边交代事情:
“奴在庖厨用过饷食,和大鹤三六他们在屋子里等十三郎的叫唤。大约是申时二三刻,来了三个兵丁,其中两个用木棍子扛了一只箩筐,上面堆满了葵、藿、薤、葱、韭。三六还羡慕地问了怎么这么早就准备晚食,难道兵营里一日有三餐?”
“后来,后来奴和三六出去茅厕回来,就听见大鹤的尖叫声,等我们跑进去的时候,那个箩筐已经倒在地上,葵、藿、薤、葱、韭倒了一地,死的那个人双腿还在箩筐里,满身淌血,大鹤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哭着跌倒地站在那个人旁边,脸上洒了一脸的血。”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那间屋子。刚才章九跑出去找人的时候,三六就把守着门,不给人进出。这时早就围满了兵丁。
“让开点,廖中尉过来了,快让开。”管庖厨的兵丁看到廖雪明过来,脸色苍白地直哆嗦让人赶紧走开。
廖雪明紧皱眉头,呵斥道,“都给我滚去训练,闲得慌是吧?不跑完十圈今晚就不用进食了。”
“刘伟忠,你给我进来!”
“喏!”管庖厨的刘伟忠吓得头皮都发麻了,苦笑应道。可是这是发生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是怎么都得脱一层皮了。
周围顿时一片哀叫声,想看热闹又不敢违抗上司命令,只能吵吵囔囔地离开。
等桂伯舟踏进庖厨时,大鹤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正跪在地上痛哭,砰砰地磕头,“九郎,奴才冤枉啊!人真的不是奴才杀的,奴才甚么都不知道……”
刘伟忠急得跳了起来,气冲冲地道,“不是你是谁?我刚刚就看到你拿着匕首,上面还有血迹,廖中尉,无论这人是谁,你一定不能包庇了,否则陈航就死得太冤枉了。”
“我呸,你看到他拿着匕首就是他杀的了,我还说你鞋上有血渍,肯定是你杀的呢!”
大鹤是他桂青词的书童,说大鹤杀人还不如说他桂青词杀人呢!大鹤没那个胆子。
刘伟忠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黄鞋面上沾了几滴血,惊慌失措地向廖雪明保证,“廖中尉,这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我的鞋上怎么会有血迹。是,是,对了,肯定是鸡血,我饷食给上尉他们杀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