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之也是如此想法,他家成哥儿还没从考场下来,通告就下来了,按人头他这房得出一个。这两年他挣了不少,本来想打发一个伙计回来说就算了,最后想想还是自己亲自回来。
“阿娘,我那布肆现在离不开,迟点还得走一趟高化,收些春蚕。我那份我这房自己出……”
这时陈重之越发羡慕妒忌读书人了,这有了功名的不仅能有钱粮拿,还能免税免徭役。
许春山倒不是真心想服役,只是他有他的打算, “那,大姨,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后天就跟大队出发。”
陈黄氏道,“你阿娘能同意?如果手头紧,我这边还有些碎银,先给你垫上,这徭役就算了。就算不死肯定也得脱一层皮。”
这还是陈黄氏对这个外甥极大的喜欢才愿意拿出钱财,昨天管荷花上门的时候,陈黄氏可是黑着脸就差赶出去了,最后管荷花哭天骂地的才从陈老头手中抠了半两银子,还放言,“别哪天求到我头上,今日澜沧江西,明天澜沧江东。”
气得陈黄氏伸手就想将那半两银子都想抢回去,借给这样的白眼狼简直就是糟蹋银子。
许春山最后还是没有答应。
陈崇之对二哥拿出银子替代徭役之事耿耿于怀,走乡串巷是能薄利多销,可是哪有在县里开布肆有身份?
……
陈玉珂愕然,没想到陈玉成居然真的考上童生了,这不,她阿奶都收到二叔要拖家带口的回村准备大摆宴席的消息了。
陈重之得知儿子考上童生的那天,连傅家坊的布肆都不开业了,拉着儿子就想向家里跑,他要向阿爹阿娘证明,他读不了书,他儿子可以。
最后还是被王禾娘制止住了。
“当家的,咱们总不会就这样回去吧?我现在可是童生的阿娘了,不得做几身新衣裳,打一两套新首饰?成哥儿还得参加甚么谢师宴吧?”
陈重之激动的说,“做,都做,芸娘和茹娘也做两身,我陈重之开布肆的,难道还能缺几匹不成?”
“那,成哥儿你甚么时候去参加谢师宴呢?”
陈玉成激动又有点尴尬的道,“阿爹,这个谢师宴是秀才才参加的,我还是童生,只要给学里的先生送些礼就好了。”
“你那个夫子真的有眼光,咱们就给他送,当初他可是说了成哥儿是可造之材。”
王禾娘从衣柜里翻出之前的衣裳,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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