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主不是也不肯为我负责?他低声问,语气含笑。
瞪圆了眼瞧他,江念晚支吾了好半晌:那、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闷声瞧了他片刻,江念晚把他递过来的手打掉,心中升起些气恼和委屈。
也对。反正帝师向来受欢迎,得人青睐也是应该的。我哪里有长宁郡主知书达理,尚公主本也是个好生麻烦的事,你你爱娶谁娶谁去吧。
真的?
江念晚抿唇不说话,眼眸也垂下,不再理他。
眼见着小姑娘眼眶真要红起来,陆执忙将人拉到身前,放轻了声音哄:玩笑话,怎么当真了。
心底却越发委屈,江念晚赌着气,想甩开他的手:怎么就是玩笑话了?长宁郡主上午不还来镜玄司找你了么?
陆执神色无奈,重又把她的手握住,轻声:我哪敢见。
你没见吗?江念晚稍稍抬眼。
她只知道江岑宁一下了学就朝这边来了,说是有要事寻他。
公主教我要自重,我记得的。
还是有些不满,江念晚一把拉过他腰上的荷包,把自己那根发带抽了出来。
在陆执微怔间,就骤然挽起他的衣袖。
而后,于他手腕上死死绑了个结。
还是个蝴蝶结,怪可爱的。
她闷声:给你打个我的标记,不许旁人觊觎。
陆执微怔,看向手腕。
拂紫色的绸缎同他骨节分明筋脉突出的手臂放在一起,融合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你不许摘下来!江念晚凶巴巴的朝他喊。
心中本还有些忐忑,怕他觉得太不妥当,却见他轻笑,递了右手给她。
这只手,要不要也绑上?
江念晚犹豫了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但他堂堂一个帝师,这么做若是被人瞧见,是不是有损他的声誉呀?
正思索着,忽而听得外面曹选拔高了声音的一句问安:陛下属下给陛下请安!
江念晚懵了,心登时跳到嗓子眼。
也顾不得陆执说什么,飞快朝桌子下一钻。
皇帝进来时,看见陆执正于座上理着衣袖,因着太过显眼,还是瞧见了他腕上那截发带。
与他周身的庄肃整净格格不入,违和非常,却也别致可爱,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幼稚和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