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已经连家都不算了。
没想到盛铭居然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既然这样,还留着干什么?不如把他的东西都打包扔掉一了百了,省得看着心烦。
原本是走马观花一番,可不知不觉的蒋绍叙就遛到了这座房子最偏僻的地方。
一道沉重的门跨在他和走廊尽头之间。
需要盛铭的虹膜识别才能进入。
蒋绍叙距离它两米的位置就停下了步伐。
“汪呜…?”
我焯,这玩意儿以前没有的啊。
在蒋绍叙的印象中,他从第一天踏入这栋房子形式般地参观了一圈再到入住的五年时间里,这个门都不曾存在过。
密密麻麻且繁复的纹理布满了这扇门,有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感。
这盛铭在搞什么阴间玩意儿?
心里正吐槽呢,忽然那门里面有了动静。
蒋绍叙左看看右看看,立马找到一个巨大的花瓶当做掩体缩在后面。密集的绿叶间难有缝隙,他紧挨着墙壁不忘收起尾巴,睁大狗眼努力看去。
整个楼道响起“嗡”的声鸣,那扇充满神秘的门在蒋绍叙眼皮子底下缓缓打开了。
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走近,变得无比清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起居室离开的盛铭竟然从这扇门里走了出来。
更令蒋绍叙震惊的是,平时总是一副万物皆在掌控之中的盛铭,此刻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疲惫。
足以让人趁虚而入的虚弱体现在盛铭苍白的脸色上。
这是干什么了?
蒋绍叙倒也不说心疼那混蛋东西,单纯就是好奇,盛铭可从没让自己吃过亏啊,怎么舍得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蒋绍叙小心翼翼地变化了一个角度,目送盛铭扶着墙渐渐走远的背影之后,他来到那扇门前低头嗅着。
只有盛铭淡淡留下的信息素的味道。
悄无声息地回到盛铭的起居室,敏捷跳上床尾找了个距离盛铭最远的地方趴下。
这里只能看见盛铭背对着他的后脑勺。
黝黑的发丝凌乱地散着,其中有两撇轻轻搭在盛铭白净的耳尖。
修长皙白的脖颈线条一如既往的完美,一条性感的颈骨向下延伸到更加令人遐想的位置。
蒋绍叙以前不敢正大光明地盯,总觉得被发现了脸皮就挂不住,盛铭那玩意儿肯定会不留情面地嘲讽他。
现在嘛,想看哪看哪,想干嘛干嘛。
谁会跟一条狗斤斤计较?
突然床上的人影动了,蒋绍叙瞪着眼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完完全全看见了盛铭冷清的脸。
鼻梁侧淡淡投下阴影,眉间聚着平淡又冷漠。
背着窗外斜光与银辉,盛铭深幽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追踪着蒋绍叙闪避的视线。
饶是脸皮厚的人也禁不住这盯,蒋绍叙干脆耳朵一搭,把头埋进了被窝。
谁知道盛铭看着他的时候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