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副将手拿刀剑看着下面和敌军混战的军士低声骂道:“慕容晟的人脑袋被驴踢了, 每次都来这么几百人偷袭,换汤不换药,就那个个高的,我瞅着上次就有他。”
一旁一个整理盔甲的百户挥了挥手里的□□接嘴道:“干他娘的,老子这次拿枪给他戳个大窟窿,把那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牛老金, 你若是能把那人的脑袋割下来,回头让将军给你升千户,敢不敢跟我十坛酒!”
“朱晚古,你他娘的小瞧老子, 每次都拿我开涮,不就是当初你打赌输给我十坛酒吗?若是让将军听到这话,你我俩人都要挨罚!”
裴川恰好此时走到了山丘上, 闻言脸色一变,目光往混战的人群中看去,一眼看到那个在人群众左冲右突的狠人, 看样子像是敌军的一个统领。手里的刀犹如砍瓜切菜般的一阵劈砍,周围的军士瞬间倒下了一片。
他抬眼扫视了身旁一脸悠闲的副将怒斥道:“敌军来犯,尔等却在此说风凉话, 不要命了, 牛老金、朱晚谷事后各罚三十军棍。阵前轻敌,乃是兵家大忌,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吗?敌军一而再, 再而三的偷袭,次次都能全身而退,还不是你们太废物。否则慕容晟哪能胆敢如此用兵,吩咐下去,□□手准备,将敌军首脑乱箭射杀!”
众军士躬身应了一声,随后一排排的□□手对着人群中那人乱箭齐发射了出去。
谁知,这般乱箭齐射之下,却连那人的衣角也没碰到,更别说射杀他了。
裴川将佩刀往身边□□手里一递,伸手接过他的弓箭,将弦拉满,眼睛微眯,瞬间,那箭便带着一股锋利劲风,冲着那人射了过去。
就见那个在人群中混战的统领脑后犹如长眼一般,转身将那箭支抓在了手中,抬头往山丘这边看了一看,冷冷一笑,回手将那支箭回手掷了回来。随后冲着裴川勾了勾手,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一时间,山丘上的众人脸色突变,各个低头掩面,羞愧不已。
裴川将佩刀拿在手中,刚要转身,却被副将卫勋拦住,冲着他摇了摇头。
卫勋一贯细心,此时看着那些人道:“将军请看,那人的意图便是诱你出战,我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些偷袭的人不过百人,各个伸手不凡,比以往那些偷袭的人手段高明。据我所知,军中将士有如此身手之人聊聊无几。此次偷袭的必是慕容晟的精锐暗卫,为的便是将你诱出。那个武功高强的头领,若是我猜的不错,定是慕容晟本人。因为周围的人不管怎么变换队形,始终有固定十余人围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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