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伸手掩住他的嘴,神色谨慎地朝门外看了看说:“说话注意,小心隔墙有耳”。说完,转身回来,捡起地上的茶壶,拿去清洗了,倒上热水,又把来时买的吃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刚下值,还没吃饭吧!我来的时候买的,先吃点填报肚子。严安平的事情给淮安候送个信,就说是东厂的人严刑逼供,把人给折磨死了。”
姬鸿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倒了杯酒说:“我见你房中点了灯,知道你没出去,便直接过来了,裴川,莫说哥哥没提醒你,这东厂的人这摆明跟我们对着干,故意针对你。地牢的那几个犯人,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每次你说要留人,那杨一忠就将人严刑逼供打死。这样下去,这案子还怎么查,查来查去,全让那帮阉狗奴才给断了路。”
裴川撕了一块鸭腿,喝了口酒,仔细的嚼着,待了片刻才说:“明日查查留安巷那女人,给那个老阉货弄定绿帽子。”
姬鸿手上一顿,抬头看了裴川一眼说:“那老阉货是个太监……”
裴川哼了一声说:“太监也想要女人,下边的人送给他的,当成了宝,就让他这心头宝,扎扎他的黑心肺,看他知不知道疼。”
姬鸿笑了笑说:“这老阉货没了男人的行头,还能纳个妾藏在家里头,糟蹋好人家的闺女。”
裴川端着酒杯顿住,瞥了他一眼说:“好人家的闺女,早在知道自己要侍候个老太监的时就一头撞死了。”
姬鸿贼兮兮地瞧了他一眼笑道:“老阉货这妾是从奉贤纳来的吧!听说那女子还曾对你有意,你那个藏着的小媳妇就不醋。”
“胡说什么?”裴川气愤的呵斥了他一句,伸手在他受伤的肩膀捶了一拳说:“在让我听到你胡乱说话,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姬鸿知道他年纪小,脸皮薄,嘿嘿笑了两声抹了下嘴巴说:“兄弟,你眼瞅着长大了,哥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那小娘皮是奉贤知府向南辰的干孙女,向南辰又牵扯到文远候,四皇子,你这一动,可是惹出个窟窿出来,就不怕没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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