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柴旺便过来禀告说:“石靖写的人员的名单,节礼都送过了, 各处的加盟店商家也都补齐了后续的银两,钱庄哪里兑换了十万两的金银,放进了苏家在后山建好的库房中。”
苏桐点了点头,她穷怕了,也饿怕了,这辈子最怕的是没钱和没粮食,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要藏着些吃的喝用的。
柴旺继续禀告说:“沛阳县和至阳县都置办了庄子和田产,大多临近山里,买了下人在打理。周家两位表少爷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以夫人的名义给了他们二百两银子的盘缠,老夫人的年礼也准备了。
“好,辛苦你了柴叔。”
苏桐说着,拿出一个红封说:“听说杏娘生了,是个大胖小子,这是我给她的红包,你帮着带给他吧!恭喜你得了大胖孙子。”
说完,她站起身来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又道:“我今日要去一品堂看一看,林小蟹被抓进了大牢,好在官府没有封店,但店里的生意多少受了影响。今日是岁末,我爹要参加府学的岁考,柴宽刚得了儿子,就放他一天假,你安排别人陪着我爹去府学吧!”
柴旺答应一声,接过红封,给苏桐道了声谢,转身下去了。
林小蟹被抓进了大牢,一品堂烤鸭店多少受到些波及,好在当初解元郎的名声响亮,在加上苏宝田三甲秀才的名声,许多人并不是太在意厨子的事情,照样来店里吃鸭子。年末的时候,苏桐又让人在店里增加了新菜式,即是烤鹌鹑,和烤鹌鹑蛋,白菜、肉条等等,店里的生意有不大不小的红火了一把。
苏宝田一早便和石靖去府学参加岁考,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一进门就让人把苏桐叫去了书房,黑着脸训斥了一顿说:“如此大事你竟然不与我说,一个姑娘家就去了公堂,成何体统!我这个做爹的,对你来说就是泥捏的不成,什么事也靠不住,你若出了什么事情,叫我如何是好。”虽说是责备的语气,但满含着父女之情。
苏桐知道他此番定是在同窗之间受了奚落和嘲讽,又担心自己,她这个便宜爹,没有多大的本事,却又总想护着她们姐弟。
此番被年年红酒楼诬告,一则涉及到朝廷中到党争,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二则就算是告诉了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徒增烦恼。
“爹今日一早便去府学参加岁考,官司的事情我和舅爷商议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不过是年年红酒楼诬告,将一品堂的厨子抓进了大牢。到时候他们证据不足,便会把人放了,你不用担心,用心读书便是。”
“桐丫,你怎么说的如此轻松,那可是奉贤府城的第一酒楼,权大势大,靠山强硬,横行乡野习惯了,岂是我们家这种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你让爹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他自狠来他自恶,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行得端走得正,不偷不抢,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也没有招惹他们什么?林小蟹的事情,自有师叔出面,,爹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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