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薄凉一笑,“二婶觉得我害怕吗?”
他早就身在地狱,如果不是妄妄,甚至已经可能腐烂成泥。
她竟然会觉得他会害怕?可笑!
江秀梅一愣,惊恐地瞪大眼,“你……你是不是在报复?报复……报复当年的事?”
当年温红棠去世的时候,傅深才六岁,他们谁都没把一个小孩子的仇恨放在心上。
可是她没有料到,他竟然记了这么多年,不但记了这么多年,还要伺机报复。
天啊!他怎么这么可怕!
傅深淡淡点头,“二婶要是觉得是,那就是吧。”
此时,塔纳托斯已经走到了江秀梅面前,呲着牙,凶狠地盯着她,止不住的涎水疯狂地往下面淌。
江秀梅崩溃大叫,“走开!走开!”
塔纳托斯眼冒绿光地盯着傅成,根本没把江秀梅的威胁当回事。
江秀梅一边哭一边护着傅成,还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往塔纳托斯身上砸。
塔纳托斯被砸中了身体,顿时目露凶光,后腿一蹬,将江秀梅扑到地上。
尖利的牙齿近在眼前,猩红的,带着热气的舌头从脸上滑过,泛着腥气的口水滴落到了脸上。
江秀梅眼前一黑,吓得晕死过去。
塔纳托斯不高兴地用爪子拨了拨江秀梅的脸,回头看傅深。
傅深面色不动,“还有一个。”
塔纳托斯呜咽一声,放开江秀梅,又冲傅成走。
傅成崩溃地大叫,“我说我说!是……是江秀梅,对!就是江秀梅,是她干的。”
场面皆是一静。
傅雅馨崩溃地望着傅成,“爸,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什么?!”
刚刚傅成被咬的时候,她想打傅深,被保镖给抓住了,这会听见傅成的话,整个人都疯了。
已经决定要说出来,傅成此时没有了丝毫心理障碍,一边惊恐地盯着塔纳托斯往后退,一边大叫。
“我没有胡说。就是你妈干的!你妈想要沈妄的手镯,就给你奶奶用的碗筷上抹了药,让你拿去给你奶奶。你奶奶用那副碗筷喝了鸡汤,这才出的事。”
傅雅馨直接疯了,“爸!你疯了吗?!”
怎么可能会是她妈?怎么可能会是碗筷?!那跟她害死奶奶的有什么区别!
傅深对着塔纳托斯做了个手势,面无表情,“二叔,我想听实话。”
傅成惊恐地看着塔纳托斯再次后脚一蹬,扑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嗅来嗅去,终于崩溃大哭起来
“是董佳玉!是董佳玉!是她告诉我的,说妈对一种药物过敏。她还说,只要妈一死,股份就是我的。”
“是她。全是她。你去找她,放过我。”
傅明澜如同被雷劈了般,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她的脸又怒到通红。
“傅成!那是你亲妈!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