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回头,仰头问:怎么了?
沈玦星一抬眼,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就这条了吗?很适合你。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自己是因为顾照头发的触感比想象中更好而出神?顺滑凉爽,黑亮柔韧,握在手心,感觉会像流沙一样溜走。
就这条吧。顾照摸了摸锁骨位置的吊坠,也觉得这条挺好的。
沈玦星让顾照给他戴上另一条男款项链,随后满意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两人脖子上的情侣项链,爽快地扫码付了钱。
回家途中,顾照不时就会摸一下脖子上的项链,还是很肉疼。
等到了楼道门口,她本想跟沈玦星告别了,没想到沈玦星跟她一道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说着,他锁了车门。
楼道里的尿骚味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仿佛回到了封控期间被迫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到了单元门口,顾照用钥匙开了锁,与沈玦星道别:送到这里就行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今天从早到晚陪了她一天,沈玦星应该也很累了。
嘈杂的麻将声从门缝里倾泻而出,顾照家对面的租客这个点就开始呼朋引伴,为通宵做准备了。
沈玦星瞥了眼铁门里,眉心微微蹙起:别忘了我的钢笔。他淡淡提醒。
如果不提醒就打算当无事发生的顾照:知道了。
头顶落下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地闭眼,耳边听到沈玦星带笑的声音。
进屋吧。
直到隔着铁门看着顾照开门进屋,沈玦星才转身离开。
那天晚上,顾照翻箱倒柜地找那支七年前的钢笔找了许久,但怎么都找不到。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她怀疑是夹在旧书里被奶奶当废品卖掉了。
怎么办呢?
顾照苦恼地坐在地板上,周围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她不得不祭出最后的杀手锏淘宝。
打开APP,检索钢笔,顾照划拉着页面,寻找着同款钢笔的踪影。还好,钢笔牌子她还记得,七年了对方还在,没倒闭。只是一模一样的款式似乎已经停产了,顾照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不过,白色的钢笔嘛,都大同小异,如果是一个牌子的,沈玦星应该更发现不了。这样想着,顾照下单了一支同品牌的白色钢笔,价格还比七年前那只贵一些,备注要淡蓝色的礼物盒和黄色的丝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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