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黎想了想,干脆给贺孤舟打了个电话过去,在电话聊天的过程中完成了刷牙洗脸,就差洗澡的时候,贺孤舟主动提出了挂断电话。
虽然只是个电话而不是视频,但谢九黎也感觉已经见到了他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但理论上来说,你有那些记忆,已经不是个处男了啊?”洗完澡的谢九黎把电话给贺孤舟打了回去,问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表现得像没有任何经验一样?”
“……想和做不一样。”贺孤舟说,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谢九黎哦了一声,躺进被子里给手机开了个免提,把【想】和【做】两个字连起来问他:“那你想做吗?”
“……”贺孤舟沉默了片刻,道,“想。”
谢九黎从鼻子里挤出懒洋洋的回应:“那有机会的时候为什么不做呢?”
贺孤舟又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可以做的时候,就会做的。”
谢九黎叹了口气:“你别忘了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这点啊。”
“我知道,”贺孤舟温和地应,“我了解你。”
贺孤舟都这么说了,谢九黎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在通话的不知道哪个节点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手机电量是鲜红色的2%,而且电话居然还没有切断。
谢九黎拿起手机听了一下,对面传来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贺孤舟应该还没醒吧。
想着,谢九黎确认地喊了声:“早?”
话筒对面立刻传来细碎的皮肤和纺织物摩擦声响,然后是贺孤舟沙哑的回复:“早上好。”
“再睡一会儿吧。”谢九黎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很晚才睡着。
贺孤舟日常的自然睡眠时间一直都保持在七个小时上下,比谢九黎短一个小时左右。
所以即使两个人一起入睡,谢九黎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贺孤舟已经早醒了。
然后这多出来的一个小时,贺孤舟就能什么都不干地陪谢九黎在床上躺着,直到谢九黎自己也醒过来为止。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过程腻。
贺孤舟从鼻腔里挤出像咕噜一样的回应,慵懒尾音拖得长长的。
过了几秒钟,他才伸完这个懒腰,嘀嘀咕咕地说:“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睡,根本睡不着。”
谢九黎摸摸跳上床的柯基,笑道:“适应一下,也不可能天天一起睡。再说,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贺孤舟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又说:“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明明他们都在那里,能天天见到你。”
“你的画不是没画完吗?”
“我不管啦,”贺孤舟耍赖似的说,“你都不在我一点灵感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还没睡醒,他居然开始耍起小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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