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时经意立刻高高举起手。
“你的外出额度已经没了, ”时经寒无情地拒绝了她, “现在,睡觉。”
时经意只好躺下,朝着时经寒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等房间里的灯熄灭,时经意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两下, 把白天在航大拿到的两枚徽章捞了过来,怀抱着美好的愿望闭上了眼睛。
时经寒离开妹妹的卧室,到阳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又直接在栏上按熄。
时经意一年光用在医药上的治疗费用动辄几十万,她甚至还只是早期病症。
如果用上几年前刚开发的特效药,这个费用后面还要再添一个零。
且若是没有更新的、能治愈脊髓型肌肉萎缩症的疗法出现,这将不是一两年的短期费用,而是必须持续到时经意去世为止的长期开销。
时经寒的收入但凡说出去,在同龄人、乃至全国都是佼佼者,但要负担这笔要用亿为单位来计算的费用,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时经寒回到客厅,把时经意的病历和资料一起放到门口的鞋柜上,又回去继续工作。
——不知道谢九黎听了这个天文数字之后,会是什么看法?
……
第二天一大早,熬了个通宵的时经寒倒头睡了一小时就被时经意喊了起来。
他卷着一身低气压起床,在妹妹的催促下洗脸刷牙。
“还有胡子,胡子。”时经意在旁操心不已地提示,“头发也打理一下,头发。”
时经寒烦得不行,挤出一个字拒绝她:“不。”
“这是为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时经意严肃地道,“你这么颓废地去见人家,万一她不高兴了怎么办?”
谢九黎确实不是他那些“只要工作能完成,你长一脸暗疮也无所谓”的甲方。
时经寒按捺着起床气抓起剃须刀,抬起下巴眯眼对着镜子刮胡子。
时经意打量他半晌,长长叹气:“哥,咱俩同一对爸妈生的,你怎么就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
时经寒三两下剃完胡茬,打开水龙头冲洗。
“你笑一笑。”时经意不死心道。
时经寒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面部肌肉僵硬,怎么看怎么像“把钱包拿出来”的威胁。
时经意沉默了两秒:“你还是别笑了,见到她时严肃一点。”
时经寒抬手把水珠弹到了妹妹的脸上。
在时经意的监督下,时经寒换了一身衬衫和休闲裤的打扮出门,就有点长了的头发也被她亲手用发胶有模有样地做了个固定。
在家就学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