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弁束了黑发在头顶,横插一枝金簪。
耳边哗啦啦一声。
温希摸了摸鼻头,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壮汉,抱歉,没看见,赔你。
壮汉看到玻璃碎了,本来想发火,看到这两倍的赔偿款,瞬间没了脾气。
没事。
大宝汪汪朝壮汉叫唤了两声。
石榴树下的男子目光在温希脸上,怀里的狗,纤细的手臂,光滑的小腿上扫过,又扫一眼她面前的壮汉,手臂和小腿也光着。
再低头,看见了自己的手,手心那只松瓤鹅油卷还在,黄袍,腰间的九龙湖玉佩。
嘀嘀嘀。
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啸,男子回神,一偏头,就看见,两束刺眼的灯光,一个铁盒子样的东西呼啸而过,尾巴还冒着一截白烟。
比最快的骑兵都快。
紧接着,对面又蹿过来一铁盒子。
又是一闪而过。
再抬头,头顶的油灯居然没有灯芯,也没有火烛。
这个功夫,温希和壮汉两个人在商量赔偿事宜。
陆玺听了一耳朵。
块,,玻璃,好几个没听过的陌生词汇。
陆玺蹲下去,捡起一块不规则的硬片,举在眼前。
温希的侧脸,模糊半映在碎片里。
有点像琉璃,却又比琉璃粗糙。
你手里的是什么?
陆玺站起身,目光扫了一眼,壮汉已经走了,显然,这女孩是问他的。
陆玺稳住心神,不漏声色,手里的松瓤鹅油卷朝前递了递,你是说这个?
浅淡的油香和着天然的面粉香气顺着风飘进鼻尖,很好闻,温希点头,这吃的在哪买的?
陆玺:家乡带过来的。
温希上下扫了一眼陆玺,这明显是皇帝的装束,看来是个演员。
别说,这脸,举手投足,配上这内敛的气质,瞧着比古偶剧里的霸气多了。
要是后世在大街上见过这么矜贵的脸,应该会有印象,温希判断,这就是个没名气的群演。
温希递了一张粉色百元大超过去,一百块,卖给我。
陆玺盯着粉色的指看了一下,好像刚刚那壮汉也是拿了这样的东西,然后走了。
陆玺把送松瓤鹅油卷递给女孩,结果松瓤鹅油卷的一瞬,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柔软。
陆玺手了纸币,默默摸到自己的心脏,是跳动的。
排除了都是鬼的可能性。
陆玺听见一声很轻的抽泣声。
再抬头,目光凝在女孩沾了一点朦胧水雾的眼睛上。
温希咽下嘴里的最后一点松瓤鹅油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