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砰跳,李思念只想尽快赶到尚书府将辟邪符送完就回去。这茶馆真是晦气至极!
姑娘请留步。
有声音喊她,正是那个说书人的声音。
没听见没听见,李思念埋着头继续往前走。可前方却突然多出一双白色的靴子将她的去路拦住,目光不得不上移,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身着白衣的说书人。
姑娘请留步。那人打开折扇防止胸前轻扇,笑眯眯地看着她说。
李思念左右看了看,然后疑惑地指向自己,公子是在找我?
对。
可我并不认识你。
刚才姑娘在吉祥茶馆听我说书,咱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
哦李思念将声音拖长,拍拍脑袋,原来是你啊,可是我眼睛近视,坐太远了没看清。失敬失敬。
姑娘不必如此拘礼。说书人笑着扇扇子。
然后,只见那说书人伸出手,将她肩膀上的那只白色的剪纸小人揭下来举到她面前问:姑娘可知这是何物?
在剪纸小人被说书人揭下来的一瞬间,突然变成红色,在他手指上狠狠一割,最后燃烧成灰烬。
啊,真狠。说书人皱紧眉头。
被割伤的手指剧烈颤抖,皮肉已被掀开,然后开始燃烧,不断往下滴血水,最后露出半截白骨。这根手指算是废了。
说书人光洁的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自嘲道:也怪我自己没防备,小瞧了他。
李思念瞬间大惊失色,一脸担忧地看着说书人,好、好可怕,你、你没事吧!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也不知道演得像不像。
没事。说书人咬牙擦去额头冷汗,如鹰隼般盯着她,再问姑娘一次,你可知,那贴在你肩膀上的剪纸,是何物?
这这这,我怎么知道呀,你都快吓死我了!李思念急得快哭出来,你这手指太吓人了,快去医馆找大夫呀!我知道这条街街尾就有一家。别等了,你快去吧!
她心里倒是好奇,平常纸人贴在肩膀上,连大哥二姐都没看出来,这不明来历的说书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当真不知?说书人几乎在低吼。
李思念真的哭了,你疼不疼啊,我看着都疼。我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要不是你帮我拿下来,我这小命估计就没啦。
见说书人不说话,她又催促道:那边有个医馆,对,就是我手指的方向,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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