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被我玩弄,我放你自由不好么?顾清潼甚至笑了下,还是说你舍不得啊?
对面的沈茂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你不是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么?我觉得你说的挺对,沈茂,论乖巧识趣,温柔听话,你也和别人比不了啊?外面想要被我玩弄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我真的有点厌倦
你要退婚是么。沈茂哑声打断。
顾清潼感觉心痛的好像要裂开了,却又似乎在这种痛苦中感受到一种自毁式的愉悦。
她轻轻咬唇:是。
我最近没空,你自己去和秘书约时间。沈茂说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顾清潼怔怔地看着手机,好一会儿,她埋下头,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她没想说那些话的,她也不想解除婚约,她打电话只是想问问他,她的包好像在他的车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路天明接电话时就变成了这样。
她觉得她好像真的疯了。
她的精神似乎一分为二,一个在歇斯底里,疯狂的想要破坏一切,一个拼命的在一旁想要阻止,却被牢牢禁锢。她的胸口仿佛藏了一个黑洞,贪婪的、不停的吸食着周围的一切善意,却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
她明知道那些话会伤害他,可她好像就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想要去伤害他,然后从他的痛苦中汲取一点点隐秘而罪恶的快感。
可是她明明不想的!
她感到一种陌生的恐惧感,她的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小怪物,小怪物靠着汲取罪恶的养分逐渐长大,长出人形,然后取而代之。
顾清潼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从车上下来,慌乱地转身上楼,推开房门。
陈鸣刚刚上来提她拿包,这会儿正和钟点工站在岛台前说话。
钟点工吐了吐舌头小声和陈鸣抱怨:也不知道这些饭菜是谁做的,顾小姐每次都让我倒掉,太可惜了,不想吃就不要让人家做了嘛,这又浪费粮食又糟蹋别人的心意,就算是花钱请人也挺过分的
顾清潼站在门口,一瞬间,所有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陈鸣和钟点工听到声音回头,钟点工立刻闭嘴,陈鸣则是看着她没有出声。
三人一时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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