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嘉嫔能评点什么,打开经书只道:“写得工整,带着心诚抄写就行了,白贵人怎么忽然也开始抄经了?”
白贵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想着抄经能静心,我就抄了两册,确实挺好的,就不知道合不合适。”
嘉嫔心想抄经而已,哪里有合适不合适。
然而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白贵人所谓的合适。
嘉嫔是抄经书讨得太后欢喜,所以白贵人也想学,但是特意借着送经书来问她能不能学?
毕竟嘉嫔是宫里第一个靠着抄经晋位份的,她自己觉得有点苦逼,但是别人不觉得,还特别羡慕,尤其是白贵人了。
当然她想要学,总也得问过嘉嫔意思才行,不然到时候被嘉嫔发现就尴尬了,于是白贵人就忐忑带着经书来问了。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当场问了,如果嘉嫔不同意,白贵人就彻底死心放弃了。
如果嘉嫔点头,那么白贵人就能开始的。
嘉嫔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要学这个?不是那么容易的,夏天在屋里写着闷热得慌,冬天还冷,跪着膝盖还疼。”
因为要心诚,她作为贵人夏天又没那么多冰块的份例,在屋里抄经自然热得很。
冬天有地龙要好一点,但坐久了还是会有点冷。
而且抄写的时候跪着写才算心诚,哪怕底下有软垫,久了膝盖还是会疼的。
嘉嫔这么一问,白贵人就满脸决心道:“娘娘放心,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这样默默无闻的,皇上再也想不起我来。”
说到这里,白贵人眼圈一红,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进宫来也有一段时日了,乾隆去自己那边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再这样下去,白贵人担心自己不再青春美貌,乾隆更是想不起自己来了。
等她老了,膝下又没孩子在,也没宠爱在,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就忍不住想要学一学,哪怕没有提一点位份也好,起码自己能多见到乾隆几次也是好的。
嘉嫔看着白贵人,仿佛就像是看着以前的自己。
白贵人还年轻,所以还想要拼一拼,何尝就不是原本的她呢?
嘉嫔叹气道:“行吧,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抄吧。回头抄好了,就带着经书跟我去佛堂那边供奉,也跟太后娘娘请安。”
她看了婉贵人一眼,后者识趣先退下了,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
“我得提醒你,哪怕如今你看我好像很风光,却跟你想象中并不一样。你可能做得比我更好,到头来却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嘉嫔难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白贵人连连点头道:“娘娘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要是什么都不做,我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起码尝试过,哪怕不成,我好歹是努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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