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烁舔着阮漠寒左手掌心,淡淡那一道疤。
那是阮漠寒在一把刀刺向简烁时,为她握刀留下的疤。
“好。”简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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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去简宅,替杨海宁收拾完东西,周日,阮漠寒的安排是陪阮清音去自然博物馆。
简烁跟着去了。
对阮清音而言,这趟行程只是老师布置的任务,参观完了还要写作文。
她一路看过去,从赫氏近鸟龙的标本,到古黄河象头骨化石,再到恐鸟骨骼标本,全都兴致缺缺。
“自然演化”主题参观完,来到“生命环境”。
阮漠寒看到阮清音,站在一柜的蝴蝶标本前,低头出神,走过去站在阮清音身边:“对蝴蝶感兴趣?”
“不。”阮清音:“是看到了我班上的同学,低头假装没看到她。”
“我不想跟她打招呼,可以吗?”
阮漠寒抿抿唇角:“可以。”
她丝毫没有勉强阮清音跟同学打招呼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勉强阮清音变活泼开朗的意思。
世界上,有她这样的存在,有简烁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不能有阮清音这样的存在?
孤僻又怎么样,不合群又怎样。
感统训练的课程,上到感统失调不会影响阮清音生活的程度,就可以停了。
阮漠寒问阮清音:“哪个是你同学?我帮你看着她点。”
阮清音低着头:“双马尾蓝裙子那个。”
阮漠寒看了看:“她在看一只长翅毒凤蝶的介绍,没有看你这边。”
“好,她走了。”
阮清音松一口气,小小肩膀放松下来。
阮漠寒:“我们去看看别的?”
阮清音刚才被迫盯着蝴蝶看了一阵,好像反而看出了点兴致。
指尖在展柜玻璃上摩擦,好似滑过每一只蝴蝶的每一对翅膀:“妈妈。”
“所有蝴蝶都会飞吗?”
阮漠寒:“大概是的。”
“那如果蝴蝶有残疾呢?比如说,只有一只翅膀的蝴蝶。”
阮漠寒微微一怔。
她倒没想过这个层面。
简烁刚才多动症一样,在整个展厅里这边晃晃,那边晃晃,这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刚好听到阮清音这个问题。
“一只翅膀有什么难的?”她笑嘻嘻把阮清音带到可以动手把玩的蝴蝶模型前。
阮清音拿起一只蝴蝶模型,伸手就把一边翅膀扯了。
简烁大笑,也拿起一只蝴蝶模型,扯掉半边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