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往二十几年岁月,算什么?”
简烁听着阮漠寒的质问,愣在原地,怔怔看着阮漠寒的背影消失在诊室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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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里。
阮漠寒低头,看着医生帮她把纱布拆掉。
手掌之上,一道基本已经愈合的伤痕露了出来。
医生帮她把缝的两针拆线,夸奖道:“恢复得很好。”
阮漠寒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恢复的会很好。
她上学的时候,学习好;进职场以后,工作好;甚至身体,也基本不感冒不发烧不出幺蛾子。
她脑筋灵活,逻辑分明,知道把每一件事做好的方法,也具备强大的执行能力。
她能掌控自己的一切,伤口怎么可能恢复的不好。
这时阮漠寒的手机响起,她瞥一眼屏幕,是一个工作电话。
她问医生:“我能接么?”
医生开个玩笑:“只要不用我正在处理的左手接,你用右手左脚或右脚接,都没问题。”
阮漠寒把电话接起来,事关一份跟英国客户的合同,她细细听了,嘱咐两句,挂了电话。
医生瞥一眼她放在诊断台上的手机:“保护膜摔裂了。”
阮漠寒“嗯”一声。
保护膜摔裂,对她来说,是一个罕见失控的意外。
这个小小的意外,来自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简烁。
医生处理完伤口,告诉阮漠寒:“没问题了,以后会留一道很浅的疤,如果介意,去美容科,用激光处理掉就好。”
阮漠寒摇头:“我不介意。”
临走前,她向医生道谢:“感谢您的关照,应该都是看姜总的面子。”
医生笑道:“ 不,我跟你们姜总并不熟,是她回国以后帮GS团队的人办体检时,才认识的。”
“我对每一位病人,都一视同仁。”
“这样啊。”阮漠寒淡淡点一下头,走出诊室。
路过等候区的时候,那里零星坐了几个等候的病人,已经没有简烁的身影了。
阮漠寒走向地下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开出来。
驶向另一家医院去接阮清音的路上,阮漠寒给祝涵打了个电话:“你的生意又来了。”
祝涵笑;“感谢你这么关照,这次又是谁?”
“一个医生,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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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王诺又一次在笑研见到了简烁。
这一次没整个人蹲在秋千上,而是一条腿蜷起、膝盖抱在怀里,另一条腿垂着,脚尖点着地面轻晃,带着秋千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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