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点点头:“我记得上学期有一个同学摔骨折了,手臂打了石膏。”
“大家都去画画。”
“妈妈,可惜你的手不能画画。”
阮漠寒点头:“对,太可惜了。”
阮清音关了电视:“不用你催我了,我知道,我必须去睡觉了。”
回房间以前,她又转头问阮漠寒:“你的伤是不是不能碰水?”
阮漠寒:“我会小心。”
阮清音点点头,关上了房间门。
阮漠寒走到阳台,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夜更深了,瑰丽的紫色天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更浓重的黑。
阮漠寒吐出一缕烟。
她的伤在左手,这会儿换成了右手夹烟,稍有些别扭。
其实就是一点小伤而已,阮漠寒想,连阮清音看到她手上的纱布,都知道伤不会太重,还能联想起同学胳膊上的石膏,遗憾她这次受伤,没带来一个画画的机会。
这才是孩子正常的反应。
而简烁……阮漠寒又抽了一口烟。
简烁哭了,眼泪一滴一滴,顺着那平日妖冶又魅惑的脸颊滑下来。
真实的眼泪。灼热的眼泪。
阮漠寒把抽完的烟掐灭,不愿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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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聆音团队和GS团队的例会以后,姜凯伦把阮漠寒留了下来。
大家以为还是如平时一样,两人有工作要讨论,都没放在心上。
阮漠寒却知道姜凯伦要说什么。
说钟韵丽。
果然,姜凯伦优雅笑着开口:“其实我想说的话,你应该都知道。”
阮漠寒淡淡道:“钟韵丽被公司开除,为避免恶劣影响,只称因病辞职。至于我的伤,说是自己不小心划到就好。”
姜凯伦笑:“所以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这是我跟简总商量之后的结果,公司会私下给你一笔补偿,有没有异议?”
阮漠寒:“没有。”
“很好。”姜凯伦说:“去忙吧。”
阮漠寒走出会议室以前,回头:“姜总,我只有一个问题。”
“钟韵丽的心理状况,是怎么突然就恶化到了这样的地步?”
钟韵丽昨晚突然现身,一袭红裙,喃喃自语,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样子。
明明她已经住进心理科,该有好转才是。
难道是受了什么新的刺激?
阮漠寒眼神淡漠的看着姜凯伦,姜凯伦貂一样的一双眸子,丝毫不回避她的注视,只是笑看着她:“我不知道。”
说的那样优雅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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