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预兆。
姜凯伦好像有读心术:“你不会觉得是不好的预兆吧?”
阮漠寒淡淡道:“我不信这个。”
姜凯伦笑:“我也不信。”
她端着酒杯走开了。
没有拉着阮漠寒久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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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挤满了来贺寿的人群。
阮漠寒过于敏感的双耳,觉得负担很重,她端着酒杯移步,来到二楼。
走到平台处的窗边,轻轻推开窗。
老木头的窗框,发出岁月沉淀的声音,吱呀吱呀。
窗外夜色寂寥,一轮弯月藏在云后,几乎看不清楚,只剩下两颗零碎的星。
面前一棵巨大的玉兰树,盘根错节,像在黑暗中沉睡。
阮漠寒喝一口酒杯里的酒,淡淡茶香混着酒香氤氲。
她望着面前的玉兰树,枝干在夜色中变成墨色,上面并没有藏着一双莹白脚踝,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简烁没有来么?阮漠寒想。
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端在手里的一杯酒暂时喝不完,已经觉得无聊,便向一楼走去。
她打算出去抽一支烟。
开门步出,又把那扇厚重雕花的木门关上,悠扬起伏的中式舞曲声,热闹喧哗的人群交谈声,就都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走到简宅被精心打理过的小花园里。
茂密的灌木丛旁,盛夏将至,开满一朵朵蔷薇,绛红浅白,灼灼耀眼。
却都比不上躲在里面的那张脸。
阮漠寒把手包放在一边的长椅上,拿出一支烟点了,一手夹烟,一手端酒,向着那片蔷薇丛走去。
她淡淡说:“伸手。”
清泠泠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很幽渺,有回声似的。
躲在蔷薇丛中那张妖冶的脸,发出魅惑的轻笑声:“干嘛要听你的?”
手却乖乖伸了出来。
阮漠寒抽一口烟,把烟灰点在简烁的掌心里。
简烁妖媚的嘴唇翘起,一吹,那点点烟灰,就消散在夜风中。
什么都不剩。
阮漠寒站在一旁静静抽烟。
简烁就蹲在那片灌木丛中,也不起身,嘴里哼着:“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阮漠寒瞥她一眼:“今天里面不是圆舞曲。”
“是中式舞曲。”
简烁“哼”一声:“我又没聋,可我不喜欢。”
“老太太才喜欢那样的老腔老调。”她又“哼”一声,格外不屑似的。
阮漠寒:“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只是因为朋友家住附近,闲来无事,溜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