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里,开始无意识的快速的狂按。
啪嗒,啪嗒,啪嗒。
模仿秒针走动的频率。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个周六中午,都会提前一小时来等阮漠寒。
计数器在手里按多少下,阮漠寒就会来了呢?
数到后来,连简烁自己都忘了乱了。
只是头枕在一只手臂上,双眼空洞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手里捏着计数器无意识的狂按。
啪嗒,啪嗒,啪嗒。
直到房间外传来阮漠寒的脚步声,很轻。
简烁把计数器塞进床头柜抽屉,跃向门口,一把将阮漠寒拉了进来。
******
茶几上的那串青提,的确是客房服务,但不是酒店送的,是简烁点的。
是姜凯伦对她的试探,也是姜凯伦对她的利用。
下周六,如果阮漠寒继续去姜凯伦家的话,姜凯伦一定会问她,上周六下午,有没有记得吃青提。
所以简烁把青提递给阮漠寒的时候,她想到阮漠寒应该会伸手接。
回忆到这里,简烁的唇边,浮现起一个妖冶异常的笑——
她是谁啊?
她怎么会白白被姜凯伦利用呢?
她都觉得想出这个办法的自己是个天才。
她用这串青提,在阮漠寒面前,进行了自己此生最精彩的一次表演。
表演自己根本不记得,关于阮漠寒的那些无聊细节。
不记得阮漠寒什么时候能吃东西什么时候不能吃东西,能吃什么,又不能吃什么。
阮漠寒当然该相信了,毕竟她演的那么好,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直到她把那颗青提塞进嘴里,吃到了一点点灰尘的味道。
呸,苦的。
******
周一,聆音集团和GS集团例会以后。
姜凯伦:“阮总监,留一下。”
阮漠寒工作能力突出,姜凯伦留她单独商量一些细节这事,就一点不显得奇怪。
阮漠寒不露声色,在姜凯伦面前坐下。
姜凯伦笑问:“周末有没有好好做我教你的啊?”
阮漠寒:“没有。”
姜凯伦:“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林。”
“你如果像以前那样,把自己所有的感受和欲望禁锢起来,总有一天,会像洪水一样冲溃堤坝。”
“想要真正没有感情,唯一的办法,就是直面自己的欲望。”
“先从食欲开始训练,周六的时候,你不是也深以为然么?”
--